仲羽清看完信息後,當場就嚇得把手機都丟到了一邊:“神經病啊!”
在房裏來回走了一會兒後,仲羽清就雙手捂臉,開始了無聲的抽泣,從上回在盛爵酒店被人下藥,到這會海島酒店的流血事件,詭異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網在其中,如今對方都直接挑釁上門了,告訴她還會有下一次,那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又會有誰會因為她受傷呢?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仲羽清看來一眼手機,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言澤。她趕緊走到梳妝台前,用從紙巾盒裏抽出紙巾把臉上的眼淚擦了擦,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言澤,我到家了。”
“怎麼這麼久?”言澤的聲音裏似有一絲因為等待的太久而產生的不悅。
“哦,我剛剛去了趟衛生間,所以沒有聽到電話聲。”仲羽清吮吸兩人下鼻子,盡量控製住自己因哭泣而產生的鼻音被言澤發現。
雖然仲羽清已經非常的小心翼翼了,但觀察細致的言澤還是發現了異樣,他直接了當的拆穿了仲羽清的偽裝,但語氣裏卻多了一絲無奈:“你哭過了?”
觸不及防的被夏侯琛揭穿了自己哭過的事實,仲羽清鼻頭一酸剛剛擦去眼淚水的眼眶,又跟著又開始蓄積起了眼淚水,她趕忙抬起頭看向天花板防止眼淚掉出來,然後極力否認自己哭過的事實:“沒呢?才沒有,我……就是剛喝了點水嗆到了。”
“我現在在機場,明天一早就到湘城了。”電話那頭的言澤聽出了仲羽清的強撐,他不由歎了一口氣輕聲安撫道:“如果你害怕就去找喬安初和夏侯琛,明早我去接你。”
聽到言澤明早就回來了,仲羽清一時情緒激動,蓄積在眼眶的眼淚水幾乎是要奪眶而出了:“你怎麼就回來了,不是說美國那邊的事,還要過幾天才搞完嗎?”
“我把工作帶回湘城也是可以做的,隻是麻煩了一點。”言澤繼續安撫,
“我沒……有讓你回來,你為什麼要回來?”雖然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生性傲嬌的仲羽清還在做鴨子死硬嘴,強撐一個人的堅強。
電話那頭的言澤聽到仲羽清一邊哽咽,一邊強裝貌似強大的生物時,他不由輕笑出聲:“我知道你沒有讓我回來,是我自己要回來的。”
“不可以笑,你不可以笑。”聽到言澤在電話那邊笑,仲羽清不高興了,她拿起紙巾使勁的醒了醒鼻子,霸道的禁止言澤笑。
“好,不笑了。”言澤嘴上雖然說著不笑,可嘴角翹起的弧度就沒降下來過。
“為什麼?為什麼回來?”仲羽清似乎對這個問題情有獨鍾,她再次將問題拿了出來提問。
“因為我害怕你在害怕的時候去找別人……”話一說完連言澤自己都頓了一下,這種隻可能出現在情侶之間的肉麻句子,怎麼會從他嘴裏說出來,而且說的那麼順溜,對象還是和他有著協議合同的仲羽清,這種舉動很不言澤呀!
然而言澤的話一說完,不僅是他被自己嚇著了,就連電話那頭的仲羽清都嚇懵了,她眨巴著眼,一時都忘了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