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咒,夏侯琛讓她跟著走,她也就乖乖的跟著走了,兩人一路上一前一後不說話走了好一段,穿著夾板的夏侯琛是走的信步遊疆,但穿著高跟鞋的喬安初可就不那麼自在了,然而走在前麵的夏侯琛卻隻顧往前走,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有放慢腳步的意思,更別說是去照顧跟在他身後的踉踉蹌蹌踩高蹺的喬安初了。
“我幹嘛要跟著他嘛!”終於是走不動了的喬安初,她停在路邊看著自己那雙受罪了的腳哭的心都有了,她也是很納悶她幹嘛要穿著高跟鞋跟著他在外麵走啊走?
想到這怒從心起,對著那個悶頭自顧往前走的背影大吼出聲:“夏侯琛,我走不動了。”
然而喬安初的聲音就好像是被黑夜給吸走了一般,夏侯琛隻是繼續向前走。
“夏侯琛!我說我走不動了。”
“夏!侯!琛!”
“夏……”
吼了幾聲後,喬安初感覺夏侯琛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平行時空一般,完全不受任何外界幹擾的向前前進,她也終於放棄了引起他的注意。原本覺得自己不跟著走了,夏侯琛自然會發現然後回個頭什麼的,誰曉得她都在後麵那樣叫他了,他竟然就這麼走掉了。
氣急了的喬安初撅著嘴,踢掉那雙讓她舉步維艱的鞋子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該死的雞窩頭氣死她了!半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坐在地上的喬安初揉著自己疼的發漲的腳,一邊低聲咒罵著夏侯琛,一邊仰頭張望著看是否有計程車,可這大半夜的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就更不要說車了,坐在地上的喬安初沮喪及了。
就在喬安初自怨自艾的時候,從一旁的岔道上走來兩個喝得醉醺醺的醉漢,醉漢們相互扶持晃悠悠的由遠及近,很快就發現了坐在路邊落單的喬安初。
“妹妹這麼晚一個人還在等哥哥啊!”留著絡腮的壯漢起頭對喬安初吆喝了起來,他的話音一落立即引起了其他的人哈哈哈大笑。
被哄笑了的喬安初秀美微簇,她拎起鞋子從地上爬起便疾步往夏侯琛消失的方向跑去。
見喬安初要走,紮著小辮子的壯漢兩步一並攔住了喬安初的去路,彎下腰對著喬安初的臉噴了一口酒氣:“小妹妹你跑什麼啊!好不容易遇到哥哥幾個,你跑什麼?”
見去路醉漢攔住了,喬安初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的極快,她可以感到自己的腿已經開始發抖了,她捏緊拳頭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的樣子,冷聲道:“走開,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人了。”
聽到喬安初要叫人,醉漢們哈哈哈的都笑開了,最先起頭調戲喬安初的絡腮胡更是囂張的對著喬安初叫道:“叫人啊!你倒是叫人啊!我和你說你現在就是叫破嗓子也不回有人來……”
“誰說沒人!”絡腮胡的話音還未落盡,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拖鞋背心大褲衩的男子背著光向他們徐徐走來。
“夏侯琛!”首先認出來人的喬安初臉上不覺露出喜悅的神色,她繞過擋在她麵前的小辮子三兩步跑到夏侯琛背後,這是她與夏侯琛相遇來第一次見到他有如此激動澎湃的感覺。
“你小子一個人也敢出來逞英雄?”小辮子對著地麵碎了一口唾沫,一臉蔑視。
“對付你們幾個我一個還不夠嗎?”繃著一張臉的夏侯琛,麵無表情的回敬。
看著夏侯琛與醉漢們的對峙,躲在他身後的喬安初也是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帥爆了。可沒等喬安初的崇拜冒出天靈蓋,她就聽到夏侯琛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一會我說警察你就跟著我跑。”
“什麼?”
“警察!”不等喬安初反應過來,夏侯琛當街對著醉漢身後一聲吼,醉漢們齊齊回頭,與此同時夏侯琛拉著喬安初沒命的往相反的方向跑。
“去你娘的!”回頭沒看到警察的醉漢,一回頭看到夏侯琛和喬安初腳踩風火輪狂奔而去,大吼一聲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