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盯著眼前的麵試官,略有些緊張地揣著自己的簡曆。
他不確定麵試官是否對他的這份簡曆感興趣,像他這種文憑,在當今社會一抓一大把。
他沒有過人的優勢,除了長點比較清秀,在女人緣方麵稍微好些之外,對於外人而言,他再沒有其他優勢了。
麵試官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書桌。
“衛先生,你的這份簡曆非常不錯,但是我們的公司規模較,可能請不起衛先生這樣的能人。”
罷,麵試官端起書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目光有意無意地盯著大門。
衛知道,這位麵試官在提醒他抓緊離開。
矗立的高樓比比皆是,正午時分,豔陽高照,火辣辣的陽光刺得人皮膚生疼。
如今的陸州市,人口已經坐擁幾百萬,但也隻能勉強算作五線城市,040年的今,地球資源匱乏,人口早已突破百億,巨大的生存壓力充斥著世界各地。
“嗬嗬。”
衛冷笑,將簡曆揉作一團,扔進了垃圾桶中。
他撥通李娜的電話。
這女孩是他大學裏交的女朋友,兩人都在找工作,感情倒也不錯,三四年了,或多或少的風浪都挺了過來。
電話接通。
“親愛的!”
“怎麼了?你沒有去找工作嗎?”
電話裏,李娜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找了,沒有找到。”
“衛,你也不了,你總不能讓我們以後一直住廉租房吧?這個社會什麼樣,你不知道嗎?”
李娜的聲音提高幾分,充斥著不滿。
“親愛的,你聽我,我一定會努力的,請你相信我。”
“我信你什麼?信你連份兩三千元的工作都找不到嗎?”
“親愛的,你聽我……”
“夠了,衛,我忍你很久了,我們分手吧!”
“親愛……”
“嘟嘟嘟……”
衛呆滯地拿著已經被掛斷電話,杵在熙攘的人流中。
他覺得這陽光突然就不火辣辣地了,甚至有些微涼,像在他心裏打了個洞,風吹得生疼。
衛回到廉租房,翻著手機中李娜的照片,眼角酸痛。
“四年,四年,你走就走。”
衛一把抓起電腦桌上的酒就往嘴裏灌,這酒入喉濃烈,嗆得他滿臉淚水。
他從父母雙亡,被爺爺一手帶大,不久前,爺爺也病逝了。
留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他還記得當時爺爺在醫院病逝,整個樓道空蕩蕩地,隻有一張白布,還有他坐在樓道間。
那感覺,像是被遺棄一樣。
模糊間,衛睡著了。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衛昏沉地醒來,再一看,窗外早已經黑盡。
“夥子,你的房租已經拖了兩個月了,如果這個月月底你還交不上,我就隻能把你的東西丟出去了。”
衛沒有接話,現在他的身上隻有幾十元,別房租,連這幾的生活都成問題。
若是接話,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咚咚咚!
房東又敲了幾下門,見沒有人開門便沒有繼續折騰。
許久。
衛再三確認門外沒人後方才打開房門。
離月底也隻有十來時間了,衛實在想不出辦法如何在這十來裏搞到幾千元,若是有份工作還好辦,但今麵試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