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和耿教授又聊了幾句關於考古和未來發展之類的內容,便被潘軍帶去食堂吃飯。
我們暫住在這裏的一戶民家,房間很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地鋪。潘軍為了展現出作為前輩的大無畏精神,非要堅持選擇地鋪,我客套了幾句也就再推辭。
躺在床上我思緒萬千,床頭的斜挎包裏依舊放著老爺子留下來的那塊羅盤,不知道耿教授之前所的棺材上的符文是否和羅盤上的文字相切合。更讓我感到好奇的是:爺爺從來沒有和我提過任何關於耿教授的事情,更不像有很深的交情的樣子。最簡單的證據就是:二十幾年來,我從沒有見過這個耿教授,哪怕是過逢年過節,也沒聽老爺子和他通過什麼電話。或許是我這個人生骨子裏缺乏信任感又或許和我多疑的性格有關,也可能是從聽從老爺子的教導: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總覺得這個耿教授哪裏不對。但是最讓我想不明白的還是:這麼一位考古學金字塔頂端的老教授能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我陷入了沉思,潘軍卻還在一旁巴拉巴拉地講著他的“考古壯舉”,可能是這位戴著眼鏡的研究人員與那群老教授待著久了,沒人話,難得見到我這麼一個同齡人,於是就打開了話匣子。不過他的故事並沒有之前耿教授的精彩,大多是發現了什麼文物在又或是在某某學術期刊上發表了論文等等。我最後隻記得他有個外號叫眼鏡,之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早晨7點,我的生物鍾準時把我叫醒。這是我這麼多年養成的一個習慣。身邊的眼鏡已經起床,屋裏隻剩下我一個。出門打水、刷牙,就去食堂就餐。在食堂啃包子的眼鏡看到我,興奮地跑過來悄悄對我:“周啊。我跟你,據可靠消息,這次考古還來了位大神,這次有好戲看咯。”我一愣:“大神?什麼大神?”眼鏡:“嗬嗬,了就不神秘了。你等著看把。”或許真的是被這份神秘刺激到,我的心情稍微好了幾分。
欲問古今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洛陽,這座在中國曆史上充滿了戲劇味道的古城,承載了10多個王朝的興衰交替。我記得爺爺和我過,凡是地處龍脈之上,曆屆帝王龍氣彙聚,必有高山所起。雖然洛陽沒有什麼高聳入雲的名山險峰,但是山巒疊嶂確是名至實歸。我們一路繞著盤山公路上上下下,水泥柏油馬路早就消失無蹤,隻剩下修繕地極其簡陋的黃土石子路,有急彎的地方隻是偶爾能看見一塊生鏽變形的指示牌。據司機,這些盤山路是為了當年修建一個文台而鋪設的,後來文台也廢棄了,這路自然也就沒人修整,如今也就是偶爾有驢友前來登山探險。
正午時分,車隊停在了一處人為開墾過的平地。平地的正中央有一間矮的磚瓦房,應該是護林員的臨時住所,不過看其破敗程度,應該也是多年未曾住人。瓦房旁停著兩輛嶄新的路虎越野車,一個綠色的君用的零時帳篷已經搭建完畢,聽到車輛的鳴笛聲,從帳篷裏迎出了一位5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