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接過他手裏的紙巾,給他擦拭了陰毛上、腿根處的精液,卻沒立即離開。
他半軟的陰莖又有抬頭的趨勢,許微低頭,湊過去聞了聞,剛射過精的性器有些腥膻,許微輕輕皺了皺眉。剛想離開,陰莖以她肉眼可見的速度脹粗、長長,龜頭蹭過她的鼻尖兒,硬的、燙的。她有些驚訝,緋紅了雙頰。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想湊過來看看,可現在突然有了想法。她不想看到他忍得那麼難受。
“小微……”顧晨的手撫上她的後腦,聲音暗啞,“起來。”
許微抿了抿唇,心緒激蕩間,雙手握住那個被青筋纏繞的紅色肉棒,它在她手心裏跳動了幾下,好像她此刻的心跳。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著這麼粗長的肉棒,許微還是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她伸出舌尖兒,試探性地舔了一下。
“……嗯……小微!”她柔軟的舌頭掃過馬眼,刺激的顧晨渾身戰栗,輕喘著拉開了她的頭,讓她離得遠了些。
許微不明所以,難道是自己做的不好嗎?
“髒。”顧晨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雖然以前開過玩笑,可他不想糟蹋她的小微。
許微微微愕然,一顆心酸軟的不行。她笑:“不髒的。”他舔自己,吃掉自己淫液的時候都沒嫌髒,她為什麼要嫌他髒?
“會難受的……”顧晨搖頭,他很感動,可還是不想小微這樣做。
“可你現在更難受啊。”許微握著他的肉棒,覺得又粗又大,燙著她的手心,連帶著她的一顆心也滾燙。
顧晨也知道自己難受,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下身,可他見不得小微匍匐下去。
看他忍得難受,許微也不再猶豫,再次低下了頭。這一次,她直接把一個龜頭塞進了嘴裏,太大,撐得她嘴角疼。
幾乎是被她溫熱的口腔包裹,顧晨就開始急促地喘息。電流從下體極速地傳到他腦神經,他興奮地想尖叫。
許微還在艱難地往下吞,她生澀地緊,即使知道要收牙齒,可還是不可避免地刮到他的柱身。
“嘶——”他一抽氣,許微就不敢動了。
肉棒進去一小半,她就覺得不能再深入了。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
顧晨雙手抓著床單,壓抑地低喘。
等他平複了,許微又繼續吞,眼睛有些澀,迅速地蒙上一層霧氣。她吸了吸鼻子,舌頭一動,舔到馬眼,她嚐到了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許微的頭被拉起也隻是一瞬間,她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灼燙的粘稠物就噴在了自己的脖頸以及胸乳上。
這是射了?許微有些愣,呆呆起看顧晨。他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伸手捂住她的眼,喘息著,低啞著,說:“對不起。”
許微還是愣愣地張著嘴,好像還有異物在她的口腔裏。
顧晨抽出幾張紙,擦她身上的精液。
被他擦幹淨了,許微才回歸神來,神色複雜道:“是不是太快了?”
顧晨羞窘,眼神有一點受傷。
“不是……”許微忙解釋,“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弄到你了?”
“小微做的很好。”顧晨抱住她,“就是太好了,我太爽了,一下子沒忍住……”那種刺激感真的不是誰都能忍住的,更何況對方是他的小微,第一次。
“那我們下次……”
“沒有下次!”顧晨再次斷然一刀,語氣不嚴厲,可許微就是聽出了不容反抗的意味。
她有些傷心,一定是她做的不好。懷孕之後,從看到顧晨第一次手淫,她就開始查資料,沒想到第一次嚐試,還是失敗了。
感受到她的低落,顧晨忙拍著她的背低聲哄她,“不是小微的錯,是我不好。小微這樣做,真的太刺激了,是我忍不住……”他苦笑。
“那好吧……”許微還是對自己有些失望,“還有好幾個月,你怎麼辦?”
“沒事。”顧晨笑,咬她耳朵,“再過段時間,等更穩當了,也不是不可以……”
許微頓時麵色發窘,原來他早有計劃,自己最近還總是纏著他,難怪他說是自己急。
沉默間,顧晨的手悄悄往下,摸到她的私處,又是一手濕滑。許微埋在他脖頸,羞得不說話。
“小微,我知道你想要。”顧晨拿紙巾給她擦拭,“我們再等兩個月,很快的。”
許微幹脆裝死,太丟人了啊啊啊啊啊……
顧晨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裏,回身把她攬進懷裏,摸了摸她的肚子。每相處一日,他對小微的愛就多一分,總是以為愛到不能再深了,可每次見到她,那愛意就忍不住泛濫出來。
他的小微啊……
(正文完)
番外——顧晨
若問顧晨童年是什麼樣的,他會回答說,和爸爸媽媽一起去踏春,郊遊,去海邊看大海,在沙灘上堆沙子……
他七八歲年紀,有個年輕的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兒找來顧家。小男孩兒比他小兩歲,活潑可愛。
他當時不知道,他所有的快樂都會因為這兩個人的出現而不複存在。
媽媽和爸爸激烈地爭吵,他站在臥室門口,聽著看著。原來那個年輕女人是爸爸養的外室,而那個小男孩兒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比自己小兩歲。
八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相反,他比同齡人要聰明。
以後的家裏,就隻剩下爭吵不休。爸爸不進家門,外室偶爾上門耀武揚威。
他問媽媽,為什麼不和爸爸離婚。媽媽回他一句:“你懂什麼!”
是嗬,他不懂,他隻是個小孩子。
大人的事情,他不再摻和。總歸他是家裏的“嫡長子”,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更何況,他還那麼優秀。家人都對他給予厚望。
他姑姑嫁到了外地,姑父最開始隻是一個窮小子。姑姑死心眼看上姑父,非要嫁給他,不惜和顧家斷絕關係。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年,爺爺去世了。這個家,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爸媽既然都忙工作,對他難免疏於照顧,他就去姑姑家好了。
所以,他轉了學,去了X市的姑姑家。姑姑和姑父夫妻恩愛,還有一個大表弟,王岐和他差不多年歲,兩人便一起上學。
果然,他來到X市之後,家裏人對他的關心就更少了。除了給錢,問成績,噓寒問暖也少有。
後來,許微問他,像他這樣的生活環境,長大後不都應該性格陰鷙嗎?為什麼他卻仍舊君子端方?又那麼溫潤如玉。
他就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那是他們的錯誤,他為何要因為他們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第一次見到許微,是在一個清早。星期一早上,學校開學,他走到校門口,看到一對父女。
父親騎著摩托車,車後載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下了車,給父親拉大衣。他隨意瞟了一眼,這個學妹很眼生。
直至後來他才知道,小微生活在一個家暴的家庭。她五六歲年紀,曾在大雪天被打,被趕出家門,躲在一個旮旯裏擋風雪。曾被打的跑出家門,躲在無住戶的平房頂睡覺……
第二次再見,是午休出來上廁所,遇見走路姿勢奇怪的她。他抬頭,看到她褲子上一片殷紅的血跡。嗬——他善心大發,遞給她自己的襯衣。
轉眼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沒想到她竟會來還自己衣服,還做了自我介紹。她的身形是瘦弱單薄的,性子是膽小怯懦的,說話聲音輕輕的。嗬——一個自卑的小姑娘。
初三就在別人的緊張、他的悠閑中度過。X市一高,本市最好的高中,也是他唯一的選擇。其實無論他考不考得上,他都會去這個學校上學。
王岐和他一起讀高中,隻不過他沒考上一高,上了隔壁學校。姑姑和姑父就搬到市裏,開餐館,順便照顧他們兄弟倆。
高中生活無聊的緊,除了打籃球,就沒別的事可做。像所有的青少年一樣,他男性荷爾蒙劇增,似乎談戀愛就成了理所當然。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未必有多喜歡白玉瑤。卻也絕不是濫情的人。得益於父母的關係,他便一直覺得,他要對自己的另一半負責以及忠誠。
他高三,新高一入學,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當年那個膽小怯懦的小姑娘。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她眼裏閃過的亮光,或許是難得遇到認識的人,一瞬間的自然流露,他隻笑笑,不在意。再看,她的窘迫似乎更多些,或許是不懂得如何拒絕人。
看江暝的殷勤勁兒,他就知道他什麼心思了。再後來,江暝果然對她展開攻勢。當然,這是被迫聽江暝說的。那個女孩子太難搞了,不管他做什麼,送什麼,她都拒不接受,永遠冷冷淡淡的樣子。他倒是詫異,江暝在學校也算是個人物,基本算是無往不利。這樣一個女孩子,竟然都沒動過一點兒心。江暝分析,她是欲拒還迎,他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