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廣大浩瀚不知其極之所在也,方今之時被時人劃分為東神洲、南炎玄洲、西元瀛洲和北流魔洲。其餘不知名仙山海域則不可勝數之。

東神洲地大物博,眾生雜群而居人妖難辨。南炎玄洲神仙居也,偶有人現蹤。西元之地妖氛濃烈傳有萬妖國存世,乃妖之樂土。北流魔洲下方千裏有魔域埋藏,若人觸之必死無疑,於是遂無人煙,世人視為絕地所在。

東神洲

而今思慕仙家風範者尤多,兼之道法昌明,故此煉氣修道之風甚重。

時下道門繁雜,修真煉道之士不可勝數。其中以雲海派為例,門下弟子數以千計,高手如雲,向為世人倚重。派中有道之人更被人間凡夫冠以神仙之名,信徒眾多。乃是東有名的大教派,是為正道脊梁。

起這雲海派確是大大的了不起,此派起於數千年之前。當時正值下大亂,幸雲海派祖師爺於長守於真人慧眼如炬,能識人於鄙陋之時。晚年遊走下,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鄭太祖。初見太祖元晉之時即雲“此人將來貴莫可言”,遂與之結交,後竟至莫逆。時人多有不信者,謂之輕言妄語,殊不足道爾。及至元晉加尊稱帝一統整個東河山之時,於真人大名與此同時也響遍神州大地,時人多呼之神人也。

帝即大位後大賞群臣及有功之士。推及祖師爺之時,因之神妙難測,數十年征伐下多用其謀,深服之,欲拜為國師之職以佐之。奈何祖師爺不貪塵世祿名,獨希慕大道,惟願入一深山而修道。數求之,不可得。最後隻得將蒼雲山賜予祖師爺以供其修道之用。

祖師爺便依據此山開宗立派,收徒十餘人,每日觀雲望海以求大道,至此開創下了雲海一脈。弟子之中以聶政、慶封兩位弟子成就最高。短短數年之間,這兩位弟子便已學全師尊所授之法,至學無可學之後便相約離山尋道。

此一去竟達兩個甲子年之久。回來之時,二人容貌竟沒有多大變化,唯獨多了些沉穩內斂。滄海桑田,當年的王圖霸業也已經煙消雲散。此時山中師兄弟離世者大半,所剩之人也都是白發蒼蒼垂垂老矣,至於祖師爺早已羽化仙去。整個山峰之上除卻幾位老兄弟,卻更無其他弟子。到處都是一片殘垣破敗,有一種不出的悲涼蕭條。

二人悟得本真妙法,為了光大雲海一脈繼承祖師遺誌兼之弘揚道家玄奧,便在蒼雲山望海峰之上講道傳法。這二人實有無窮妙法,後來此聽道者日益見多,雲海派竟爾由此而盛。隻是愈到後來二人對於大道的理解也漸漸不同,門中弟子之間的分歧也越見越多,時間一長竟然使得雲海一派分為南北兩宗,各自相映成輝。

其後韶光千年,雲海一派弟子日益長進且多行善舉,更數度在正魔交鋒之際大放異彩,名聲漸響。傳至當世,雲海派早已是修真界的正道魁首之一。

某日,一位青衫少年在蒼雲山上空踏劍而行,此人背負雙手卻別有一番瀟灑風流。身後不遠處跟著一位腳踩紅雲的美豔少女,少女一襲紅衣膚色雪白,眉眼如畫。嫣然一笑,似把萬裏雪原,千重冰山都給融化了。

少女絳唇輕吐:“師弟,你這暮去朝來誰最可敬。”青衫少年身形不變,微一思量,道:“當是蚍蜉。”

紅衣少女一時不解,道:“人言蚍蜉撼樹,殊不自量。師弟何以言此物可敬。”

“依我看應是蚍蜉撼樹,唯敬不自量!”少年豪情勃發朗聲笑道,“若是這下人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之事,這下非如朽木不可!我齊弘桑可不願做這籠中鳥,偏要開眼看世界!”

紅衣少女看著那個意氣風發的背影有些癡了,微微一笑,加快速度與他並肩而行,道:“師弟,願你此次能夠見得眾生,見得地。”。

“多謝虹姐,此一別還望虹姐萬自珍重!”齊弘桑向她抱拳離別。

“師弟,一定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