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太含糊的說了一通,話音一轉,語氣又氣憤起來:“這倒也不重要!我說老姐姐,那怎麼說也是平陽侯府的鋪子,這就被封了,這不是欺負人嗎?!這可不行啊,老姐姐,你們趕緊使人去官府說一聲,讓那邊趕緊放人,趕緊把鋪子給解了!這多耽誤事啊!”
平陽侯老夫人早就從阮明姿那兒聽說了始末,眼下見得舒老太太避重就輕的,還想借平陽侯府的名聲來給官府施壓?
平陽侯老夫人心想,明姿說的沒錯,這果然是一出好戲。
平陽侯老夫人嘴角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是嗎?不過,你說了這麼多,我倒還不知道,你說的哪家鋪子?既然是楠兒給你的鋪子,你找楠兒去就是。”
舒老太太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就,就是青陽街那邊的鋪子……”
這當口,外頭又有丫鬟來報,說是官府那邊來了人,說他們查到一家鋪子非法經營,明明在官府登記的是銀樓,但做的卻是賭坊的勾當,偏生也拿不出合法的地契等文書來。
最後官府查了官府那邊歸檔的文書記錄,發現這鋪子是落在平陽侯老夫人名下的。
平陽侯老夫人一臉震驚的模樣:“什麼賭坊?我名下可沒有賭坊的生意。”
她似是想起什麼,震驚的轉頭看向舒老太太:“……你方才說的,不會就是這鋪子吧?”
舒老太太原本想含糊一下,瞞天過海的混過去,哪裏想到官府那邊會來人,頓時也有些慌。
但慌過之後,她又強作鎮定的想,她慌什麼啊?平陽侯老夫人名下那麼多鋪子,早晚都是她的楠兒的。楠兒是她親生兒子,親生兒子給她這個當娘的一個鋪子,又怎麼了?
換句話說,這平陽侯老夫人搶了她的兒子這麼多年,別說給她一個鋪子了,就是給她幾十個鋪子,都是應該的!
想到這,舒老太太腰板子頓時又硬了起來。
她皺眉道:“藺老姐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
平陽侯老夫人板起了臉:“這怎麼是不計較的事呢?這非法經營,可是要把背後的人給抓進牢裏的!”
舒老太太頓時慌了:“哪有這麼嚴格……這,這是你名下的鋪子啊!”
平陽侯老夫人似是生氣了,不大高興道:“雖說鋪子是我名下,但卻一直是楠兒媳婦幫我打理,什麼時候成了你們舒家的鋪子,我也不清楚,怎麼這會兒倒是賴上我了?”
舒老太太霍得從椅子裏站了起來,慌裏慌張道:“你,你可不能不管啊!你名下的鋪子,自然,自然是你要負責任的!”
老平陽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荒唐!”
舒老太太被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
老平陽侯冷笑一聲:“拿著我夫人的鋪子去經營賭坊,也無人通知我夫人一聲,賭坊掙得銀錢更是沒見著一文。這會兒出了事,倒想起來這鋪子還在我夫人名下了!”
他那劍眉都豎了起來,看著威嚴的很。
舒老太太更是被嚇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