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叔叔做出這件事情, 其實何廷舒心裏沒有多大的怨恨, 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就是這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她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而現在彭生集團發展的越來越好, 經常出現在報紙和新聞的頭版頭條上, 每一年的盈利數額隻增不減,漲勢喜人,她也跟著高興。
加拿大多倫多的某個郊區, 有一棟漂亮的洋房,玫瑰色的牆體,一樓自帶庭院,有秋千和涼亭,二樓陽台上的茂茂盛盛的月季和玫瑰叢叢簇簇,這個地方遠離中心位置, 空氣清新且周遭寂靜。
這就是何廷舒現在在加拿大住的地方, 可是何廷舒卻並不喜歡這裏。
她跪坐在圓形浴池內,脖頸鎖骨上有明顯的紅痕,纖細的手臂上有青色的指痕,不知道是哪一個晚上留下來的印跡,到現在都沒能褪掉, 情侶之間如此恩愛,倒也不是不正常的,可是何廷舒知道,那個男人對她的愛已經逐漸向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她不可以正常社交,不能和班級的男同學講話,不能和任何一個人發生肢體接觸,哪怕是指尖碰到指尖也是不可以的,如果換是另一個乖巧一點的女生,也許還能忍耐,但是何廷舒向來自由自在慣了,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她反抗過很多次,除了她一個人站在客廳裏發瘋之外,男人一直都交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勾著唇角看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眸裏卻滿是冷冽,他隻會走上前把她往床上丟,而每一次好像也隻能以這樣的結局告終。
那個第一個見麵時明明看起來很溫柔的男人早就已經撕掉表皮的麵具,露出獨占的獠牙,已經叼在嘴裏的肉,他又怎麼可能會鬆口?
在浴缸裏跪的時間太長,她膝蓋開始痛開始麻,拿開遮住她巴掌大的小臉兒的手,才會發現她在哭。
何廷舒知道她還愛著他,但是她不知道她的愛會在他無窮無盡的索取中能殘留多少,難道她的這一輩子,就注定要被關在這棟美麗的牢籠裏嗎?
當天晚上,是這麼多天冷戰之後她第一次主動。
事後,她顫著唇半睜著眼睛問他:“陸淮,我爸爸這幾天要出獄,求你讓我回去一趟。”
驕傲如何廷舒,她發誓這是她記事以來第一次這麼卑微去求一個人。
也求你,不要再說出令我死心的話了。
“好”,他抱著她去浴室,聲音低啞又那麼好聽。
如果,如果你一直是我們初遇時的模樣,該多好。
何廷舒回了國後,在RT酒店住下,因為已經知道宋圓月在B市生活,所以她也不打算打擾她,再者言,現在也根本不方便。
何廷舒與何母約好了時間,五天之後早上十點鍾,D市市監獄北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