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朝著他點點頭,她知道時間不多,現在不是互相安慰的時候。孩子們還等著他們,他們必須要做點什麼!
趙遷的車子是報廢車輛,沒有牌子進不了城區。而且他幾次出現的地方都遠離城市,這次躲藏的地方也不會例外。
郊區,有很多狗叫,還很黑暗,那是什麼地方?
“會不會是趙遷一直蒙著孩子的眼睛,所以岱岱才說黑暗?”以柔說著。
曲寞搖搖頭,“不會。蒙上眼睛的暗和黑暗不是一個程度,我相信岱岱的形容詞會用得非常準確。他們一定是被關在地窖之類的地方。”
“曲-副-市,我們在薄鐵廠附近的村口發現了一輛報廢白色小麵包,估計是嫌犯留下的。”陸離的電話打了進來。
“附近有養狗的人家嗎?”
“應該有。”農村養狗的人家很多,可還真沒聽見幾聲狗叫。陸離不確定的回答著,不知道曲寞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好,你們重點檢查養狗的人家,我這就過去!”
以柔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趙遷打定主意要折磨他們一家人,怎麼會把麵包車明晃晃的棄在村口?
她能察覺出不對勁,曲寞自然也感覺出來了。
他給劉進打電話,來不及通過陸離了,“你馬上去查,距離薄鐵廠相反的方向,有沒有養著很多狗的地方?”
“那咱們去哪?”以柔聽見他打電話問著。
“去薄鐵廠附近!”曲寞毫不猶豫的開車。
陸離調了當地的民警,正在發現白色麵包車的村子裏進行地毯式搜索。
曲寞和以柔到了之後很快就加入其中,雖然根據曲寞的推斷凶手不會在這裏,但是以柔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他們分成了幾個小組,陸離陪在以柔身邊,對幾戶有狗的人家重點排查,特別是他們家中的地窖。
搜查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們一無所獲。以柔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一直沒看見曲寞的影子。
不好!以柔反應過來,顧不上跟任何人交代,趕忙往村子外麵跑。
陸離追出來,看見她上了車子飛馳而去,趕忙給曲寞打電話。電話被接通,可裏麵沒有人說話,隻聽見一聲槍響,電話又斷線了!
不好,出事了!
以柔在手機百度上查找著,終於在離這裏五公裏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小型的犬類養殖場。就是這裏!曲寞什麼都知道,他是要甩掉自己!
以柔猛踩油門,十分鍾之後,她聽見有此起彼伏的狗叫聲。特警的車子就在前麵,能看見全副武裝的警察。
“曲寞呢?孩子們呢?”她下了車就往裏麵跑。
有人攔住了她,“曲夫人,你要鎮定!”
鎮定?自己為什麼要鎮定?他們不是找到了藏匿孩子的地方了嗎?
一個大男孩被五花大綁著押送出來,他看見了以柔,嘴角露出詭異又滿足的笑,“嗬嗬嗬嗬。”
“他為什麼笑?發生什麼事了?”以柔愣愣德問著。
兩個抬著擔架的警察從裏麵出來,曲寞就躺在上麵。他緊閉著雙眼,麵色蒼白如紙,心髒位置有一個彈孔,正不停地往外冒血。岱岱拉著芷芷走在旁邊,兩個孩子滿臉都是淚水。
“媽媽,爸爸死了!”芷芷看見媽媽,哭著甩開哥哥的手,奔到媽媽懷裏。
死了?曲寞死了?這怎麼可能?他一直是打不倒的,一直是以柔最堅強的倚靠。他怎麼可以丟下她和孩子死?
“不可以,不可以!”以柔撲過去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