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聽見這話感覺如墜冰窟,剛想要張嘴,一股腥鹹湧上來。她生生咽下去,急促的喘了兩口氣。
“小柔,孩子們會沒事,一定會沒事!”曲寞抱住她,輕輕撫著她的後背,“他們很聰明,會盡力保護好自己。你不要倒下,給我力量!”
作為父親,曲寞的軟肋被對方狠狠捏在手中。他必須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靜,才能暫時驅趕疼痛帶來的窒息感。如果以柔再倒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堅持多久!他也是個凡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曲寞再次體驗到了即將失去摯愛的痛,深入骨髓沒有辦法緩解。
“孩子們在等著咱們,沒有理由讓自己倒下!”為母則強,以柔知道眼下不是脆弱的時候。
她想了一下,問著:“那二十個孩子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嗎?”
“她們都說感覺很困,就睡了過去。據老師回憶,那個司機戴著帽子和眼睛,不是之前開車的那個大哥。不過她隻管孩子們上下車,安排司機是校方的工作,她無權過問,所以也就沒言語。陸離他們就在醫院盯著,有什麼情況會馬上彙報。”
曲寞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是陸離打來了。
“曲-副-市,有個孩子的家長說在孩子衣服兜裏發現了一張字條!我懷疑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曲寞聽見這話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讓以柔留下等電話。雖然以柔很想跟著去看看,但是她明白眼下自己主要的任務是讓這個家別陷入絕望和混亂之中。
她送曲寞出門,叮囑他慢點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能再出任何一丁點的意外!
曲寞怎麼能慢得下來?他飛車去了醫院,那張字條已經被法證科的同事檢驗過,上麵隻留下了孩子父親的指紋,並無第二種。
一張非常普通的白紙,隨處可見,平淡無奇。上麵寫著兩個字,溫度。
“曲-副-市,這張紙條就裝在那個叫張彤彤的小朋友上衣兜裏。她的座位挨著芷芷,所以我懷疑是凶手留下的線索。可我又想不通,凶手留下這個是什麼意思?”陸離一直在琢磨,可怎麼都想不明白。
曲寞的眼神變得深邃,他吐出兩個字,“挑釁!”
對,這就是赤果果的挑釁!雖然曲寞還不能確定凶手這樣做的目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在下戰書。如果警方破譯不了這兩個字背後的含義,或許連跟他接觸的資格都沒有。很自負狂妄的凶手,他的智商不會低!
曲寞感覺到背上的壓力更大了,他盯著那張紙條看起來。
“你們有沒有覺的這字看著有些奇怪。”他突然開口問著。
這兩字本來就奇怪,誰知道是什麼鬼意思?
“我不是說字,而是這寫字的筆。”曲寞接著說。
眾人這才再次認真觀察那張紙條,那兩個字寫得雋朗,挺漂亮的筆體。就像曲寞說得那樣,筆畫的感覺有些奇怪,不像鋼筆也不像水筆、圓珠筆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