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隊,基本能判定為自殺。”康平過來一邊摘手套一邊說著,“而且死亡時間就在淩晨三點左右。”
“自殺?這娘們瘋了吧?好好的跑到我家門口死什麼,而且還自己抹脖?真是死了也要禍害人!”他聽見這話嚷起來。
“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我們還在調查之中,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確定。關於你方才的說辭,也是你的一麵之詞,根本就沒有人能為你作證!史永先生,請你在供詞上麵簽字畫押,如果有跟事實出入的地方要負法律責任。”
聽見要負法律責任,他把供詞仔細的看了看,這才鄭重其事的在上麵簽了字。
“警官,我可沒說一點謊!”他再次強調著,警員抬著屍體從他旁邊經過,他看見女人身上的紅毛衣心裏越發的膈應,“真是晦氣,還穿著紅衣服,這不得變成厲鬼嗎?呸呸呸,我得去高人那裏求些符。”
陸離讓王城和劉俊去鄰居那裏詢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看見什麼了。可下半夜誰不睡覺?結果是一無所獲。
法證那邊已經收集了所有的痕跡,都帶回去檢驗。陸離他們暫時也撤了,回到刑警隊已經早上五點了。他們也沒再睡覺,買了大碗麵和香腸,用熱水泡泡,大冷天吃起來腸胃還挺舒服。
“今個兒這事還真有些蹊蹺,穿著大紅的毛衣死在人家門口,還是抹脖子。這得對自己多狠心,才能下得去這個手?”王城一邊嘬麵條一邊低頭說著。
“你也信那些鬼神之說?咱們做刑警的,見得最多的就是死人。我都記不清身上這把槍斃了幾個窮凶極惡的罪犯了,也沒看見過一個鬼影子!迷信的說法是咱們身上有正氣,又有股殺氣,小鬼都不敢近身。”陸離倒是覺得這個世上人心比鬼怪更嚇人,“不過這個案子是有些奇怪,死者之前一直在敲門,她想幹什麼?”
“如果那個史永出來,她是不是就不會自殺?”劉俊突然冒出這一句。
陸離聽了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快得讓他抓不住。
“半夜三點,穿著紅衣,詭異的敲門,怎麼想都覺得毛骨悚然。”王城堅持他的說法,“反正要是我一個人出警,我肯定會害怕。”
“她這一切準備都是為了能夠死!”陸離想了想說著。
王城和劉俊聽了都是一頭霧水,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捉摸不透他這話裏的意思。
陸離把最後一口方便麵吃進去,放下方便筷子才說:“半夜三點,如果有人用有節奏有規律的敲門聲把你敲醒,你會開門嗎?至於穿紅衣服,或許是無意,或許是她內心深處並不甘願就這樣死去!但是我的重點不在毛衣的顏色上,而是毛衣本身。現在的天越來越冷,尤其是下半夜。她隻穿著毛衣卻沒有外套,可以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她來得地方就在附近而且很匆忙,二是她抱著逼死的心情,穿不穿外套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