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失眠就唱歌的習慣,唱幾首就睡著了。”lily心裏嘀咕,便宜不是那麼容易占的,除了陪吃陪玩,現在還得哄人家老婆睡覺了。
“哦,那我就受累聽聽。”以柔打趣著說,“不過咱們說好了,你要是唱的難聽就趕緊停住。”
lily唱歌很好聽,她選了幾首抒情的英文歌,最適合睡覺了。可以柔卻怎麼都睡不著,最後lily真把自己唱著了。快要天亮,外麵的暴風雪停了,以柔這才又睡著。
第二天早上,lily先醒了,她沒敢打擾還在睡夢中的以柔。
片刻,一聲刺破蒼穹的尖叫聲吵醒了以柔。她坐起來,揉揉眼睛,覺得方才的尖叫聲似乎有些熟悉。
她趕忙穿上衣服,還不等出門瞧,就見lily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屍......屍體......”她滿臉蒼白,驚恐地喊著。
以柔對“屍體”兩個字特別的敏感。
“哪裏有屍體?”她趕忙問著。
lily顯然是嚇到了,她的手指顫巍巍指著外麵,“十八號房,馬克,是馬克!”
馬克?那個帥氣的滑雪教練?以柔聽了不由得皺眉,扭身出去想要去瞧瞧。
lily想要留在房間,可是一個人待著又有些害怕,隻好跟在以柔身後走了出去。好在米切爾和jane還有附近幾個正在走動的人也都聽見動靜,她們都趕過來。
通向十八號房的地麵上有六排清晰的腳印,一眼就能看出是屬於兩個人,兩組往屋裏的方向,一組淩亂的腳印是打屋子裏麵出來。大的應該是馬克,小的就是lily留下的。
以柔讓米切爾回房間,把冰箱裏的保鮮膜拿過來。她則對著門外的腳印照相,然後招呼大家繞著彎過去,別破壞現場的腳印。到了門口,她讓眾人用保鮮膜把鞋子包裹起來,進去之後不能碰觸任何東西。
大夥忐忑又有些新鮮,都照著以柔說得去做。以柔帶著眾人進了屋子,一進去就看見床上仰麵躺著一個人。他身上蓋著被子,頭和兩隻胳膊露在外麵,手耷拉在床邊。他的左手腕處有一道猙獰的口子,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淌下去。床邊的床單上一片血紅,地上還有一大灘血跡。右手垂下去,一把沾血的匕首躺在地板上。
房間裏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痕跡,他的包就放在床頭。以柔在手上纏上保鮮膜,她小心的查看了馬克的雙肩包,錢包還在裏麵,而且裏麵的錢沒有被動過。
以柔又在屋子裏走了一圈,從衛生間到陽台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衛生間的浴缸裏有水滴,搭在沿上的浴巾還有些潮濕,吹風筒放在架子上,那頭還插在電源插座上。
陽台上晾著馬克的滑雪服,還有個三角內褲。以柔打開冰箱,看見裏麵放著一打啤酒,不是這裏免費供應的。
“誰讓你們都在這圍觀的?誰報的案,誰最先發現屍體的?”
幾個警察進來,其中一個高個男人不悅地說著。他讓大夥都出去,報案人和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留下。
“喂,你也趕緊出去,說你呢?別亂走亂動,破壞了現場你負得起責任嗎?”他朝著以柔指手畫腳的喊著。
以柔扭身過來,他眼神一閃,明顯是被以柔驚豔到了。
“警官,如果您剛剛進來的夠細心,你會發現我們這些人鞋上都套著保鮮膜,而且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隨便走動。另外,破壞現場的恐怕是你的同事。”以柔朝著四周瞧瞧,那幾個警察鞋上帶著積雪,踩得屋子裏到處都是。
他們就是景區的巡警,幾年到頭也遇不到一起命案,所以根本就沒有破案的經驗。
男警官聽見這話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頓時有些不自然。
“咳咳咳,不過是普通的自殺案,現場不重要。”他咳嗽了兩聲說著。
“警官,你又說錯了。”以柔再次反駁著,“這是一起謀殺案,而不是自殺案!”
“謀殺案?”他聽見這話眉頭緊鎖,又圍著床走了一圈,覺得以柔是在胡說八道。
這多明顯的自殺案啊。死者自己割腕自殺,屋子裏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死者也沒有掙紮過的跡象。而且剛才進屋之前他看過了,隻有兩組鞋印通向屋子。很明顯,一組是死者自己的,另一組是早上發現屍體的人的。
昨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要是有人謀害性命,離開的時候肯定會留下腳印。可現在,並未發現第二人從屋子裏麵離開過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