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又不過什麼?”被自己心愛的人說不討喜,這滋味挺難受。
“不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相處下來我倒覺得性子涼薄挺好,最起碼不聒噪。”這是以柔的真心話。她之所以能容忍曲寞的變相侵入,完全是因為曲寞話少在家裏很安靜,雖然有些不便,但是她感覺自己的私人空間並沒有被侵犯多少。
各有所愛?曲寞覺得這四個字猶如天籟,讓他的心情從穀底蕩到天空。
這功夫曲寞的手機響起來,他接通,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療養院打過來的,金誌成的精神暫時穩定下來。”他掛上電話說著,“我要過去一趟,你想去嗎?”
“好!”以柔點點頭,想了一下又說,“不過涉及到我爸媽的案子,我過去未免不合規矩。”
“刑警隊的規矩我說了算!”他什麼時候在乎過那勞什子。
“可你畢竟是刑警隊隊長,要以身作則。我怕會影響你,留下話柄以後難以服眾。”
這麼快就替他考慮了,有賢妻良母的潛質!曲寞喜上眉梢,“服眾靠得是能力,不是規矩!”
這話沒有半點吹牛的意思,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別說在刑警隊,就是整個警察局,整個警界都是翹楚。
以柔絲毫不質疑他的能力,既然他這樣說就去吧。
兩個人很快就趕到了精神病院,接待他們的是金誌成的主治醫師,一個挺豔麗的女醫生。
以柔瞧著她有些麵熟,聽見兩個人對話才想起來,自己和陸離來精神病院接曲寞的時候見過她一次,那個時候她是曲寞的主治醫師。
“金誌成情況怎麼樣?”簡單寒暄之後,曲寞問著。
女醫生多少知道曲寞的脾氣,能跟她說兩句閑話已經顧及之前的情分了。
她趕忙回著:“金誌成明顯的妄想,精神分裂加暴力傾向。經過藥物治療,現在基本穩定,意識在清醒地狀態。”
因為金誌成有暴力傾向,所以被關在單間特護病房裏。不過他的暴力隻限於摔打東西,而且在藥物的治療下明顯好轉,因此手腳沒有被束縛住。
曲寞和以柔進了病房,看見金誌成坐在椅子上正朝著窗外瞧著。
“金誌成。”曲寞喊了他一聲,他並沒有反應。
曲寞走到他前麵,看見他正眉頭緊皺滿臉疑惑。
“金誌成。”曲寞又叫了他一聲,眼睛盯著他的臉。
他慢慢抬頭看著曲寞,“你是在叫我?”他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應該是長時間不說話或者是吼叫所致。
“對,你不是金誌成嗎?”
“我是金誌成?”他似乎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麵對曲寞的問題相當疑惑糾結,“我是金誌成!不,我不是!”
“那你是誰?”
“我是誰?”他喃喃自語,眉頭皺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