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曲寞的心情豁然開朗。
“你休息一下,我來打掃。”他站起來,拿起拖布開始拖地,“一會兒把你腳上的拖鞋換下來,我需要徹底清洗一下。”
剛才還一副誰欠他錢的樣子,一轉眼就生龍活虎了。
以柔確實累了,坐在沙發上一邊休息一邊看他打掃,“曲隊,拖布要洗一洗然後再拖一遍。”她命令著。
曲寞聽了照做,邊邊角角還用抹布仔仔細細的擦拭幹淨。他又把兩個人腳上穿得拖鞋刷幹淨,拿到陽台上晾。看著一大一小,一紅一藍,兩雙拖鞋並排放在太陽下麵,曲寞突然覺得這畫麵好溫馨。
“我泡了咖啡。”以柔喊他過去。
曲寞活動了一下胳膊坐在沙發上,總不做家務,偶爾打掃一下衛生覺得挺乏。
“我想你現在很清醒。”以柔沒看他喝多少酒,而且他的眼神和言行一直很正常,“我想跟你談談——關於我的病情。”
曲寞聽了一皺眉,他知道以柔的意思。
“我想請你幫我去老房子催眠!”她的語氣非常堅定,不容置疑。
曲寞知道以柔的脾氣,她外表看起來溫順,可骨子裏卻非常的倔強。要是她打定了主意,誰都沒辦法讓她回心轉意。
晚上她可以正常睡眠,也可以去人員密集或是幽閉的場所。今天白天她還一個人去了老房子,情緒似乎很穩定。照她現在的情況,有曲寞在身邊,催眠的可行性很大。如果發現有異常,可以隨時停止。
“好吧。”曲寞想了好一陣才同意,“早點睡覺,養足精神,明天我們去一趟老房子。”
以柔聽見很高興的答應了,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第二天,一個電話擾亂了他們的行程。
“曲隊,又發生命案了!”陸離在電話裏的語氣帶著幾分凝重和急迫。
曲寞聽了不由得一皺眉,覺得這次的命案肯定不簡單。果然,陸離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些驚訝。
“死者你認識,是金鑫!還有他的妻子史鳳燕。”陸離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案發地點就在金家別墅,現場的情況跟同家滅門案差不多。我覺得還是不要讓商醫生去了,她會受刺激。”
放下電話,曲寞遲疑了一下,還是對以柔實話實說了。
“我想去看看!”以柔堅持要去。
“好吧。”他隻好答應,“要是你感覺不舒服就說出來。”
曲寞開車帶著以柔直奔金家別墅,到了門口就看見停在外麵的警車。
他們剛下車,法證科的同事也到了。陸離從裏麵出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現場的情況。
說話間,眾人進了門。還是那個富麗堂皇的大廳,這次卻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金鑫躺在沙發上,後腦被砸得稀爛,白色的沙發上血紅一片,地上還有一大灘粘稠的血跡。地上有兩行血腳印,一直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你感覺怎麼樣?”曲寞一直在以柔身旁,看見她神色凝重輕聲問著。
以柔點點頭,“我沒事,到二樓瞧瞧。我害怕......”
曲寞知道她的想法,如果凶手是同一個人,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包括金家年僅五歲的孫子。
兩個人小心的避開血腳印,追著它的軌跡一直到了二樓的臥室。史鳳燕就躺在臥室門口,死狀比金鑫還要淒慘。
她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裙,卻遍身血紅,隻從下擺看出些原色。她臉朝上躺在地上,麵部的五官完全看不出模樣,整個一塊被砸爛的肉餅。仔細瞧,她的左眼球不知所蹤,腦漿混合著血液流在地板上。
她的胸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脖子、胸口、胳膊、腹部和大腿隨處都能看見刀傷。
看來凶手除了使用鐵錘,還動用了匕首。不知道是他的虐殺升級,還是凶手另有其人!
史鳳燕的腳邊有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仔細辨認,原來是一隻小狗的屍體。
那隻小狗的脖子被扭斷,牆壁上留下撞擊過的痕跡。下麵的"sheng zhi qi"被扯斷,扔在旁邊。
曲寞眉頭緊鎖,上前查看史鳳燕的下體,同樣發現了被匕首破壞的痕跡。那裏被砍得細碎,看不出挨了多少刀!
以柔愣了一陣,臉色有些蒼白。她走到衣櫃跟前,遲疑了一下打開門,裏麵除了衣服還是衣服,她明顯長出了一口氣。
康平接到通知趕了過來,以柔卻接過他手中的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