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子絕孫?哈哈哈……可惜老天爺不收我,讓我昏迷十年又醒了過來!我還是王家窩棚的村長,還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你能把我怎麼樣?法律拿我沒辦法,老天爺都沒有輒。
你讓我絕子絕孫,純粹是白日做夢。我還得感謝你擰開煤氣,讓我家裏那個胖婆娘一命歸西!趕明我就娶個小媳婦兒,給我生十個八個大胖兒子。”曲寞滿臉狂妄,似乎變了一個人。
陳為看他的眼神越發混亂起來,“你……你是誰?”
“我是誰你心裏知道。”他指著陳為的鼻子罵著,“賠償款三萬塊你裝進腰包,還敢到我家裏犯渾,信不信我放狗咬死你!你爹媽的爛骨頭值三萬塊已經是最高的價錢了,你還想指望這個發財?”
“向華榮,你不要欺人太甚!”陳為氣得渾身顫抖,尤其是曾經受過傷的左腿,顫巍巍的厲害。
“欺人太甚?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信不信我打電話把你送進笆籬子,讓你在裏麵吃窩窩頭。怎麼?生氣了?生氣又能怎麼樣?屎尿屁一個!”
陳為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凶,裏麵透著一股殺機,“向華榮,你不得好死!”
“哦?你怎麼讓向華榮不得好死?”曲寞拉開跟他的距離,慢慢坐回對麵的椅子上,“你要想個萬全之策,讓他得到應有報應還不能把自己搭進去。他家的狗太可惡,狗仗人勢的東西必須弄死,用什麼好呢?”
“沾滿了農藥的骨頭最好,隻要它吃下去,保準一聲不吭就蹬腿。”陳為幽幽地回著,眼中明顯有火苗在跳躍。
“你這個辦法很好,先把狗弄死,然後再對付人!”曲寞的聲音飄忽不定。
“對,那死狗啃了兩下骨頭,兩腿一蹬倒在地上沒了動靜。我悄悄進了屋子,把煤氣打開然後把門從外麵關上。我蹲在院子裏一直到快天亮,看屋子裏沒有動靜,這才翻牆跑了。
天亮之後,我看見向華榮和他媳婦、孩子都被抬出來。我心裏真痛快,看見看熱鬧的人都喜笑顏開,我真想大聲喊是我做的!”陳為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眼睛沒有焦距,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
而牽線的那個人就是曲寞,他完全操控了陳為的思維和舉止。
孟哲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難道是催眠?可瞧著不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啊。
商以柔就站在門口,她早就進來,是想提取陳為的DNA。可看見曲寞正在審問嫌疑犯,便沒敢上前打擾。
看著嫌疑人被曲寞一點點引導,竟然精神崩潰,商以柔佩服得不得了。
她曾經關注過曲寞發表的論文,其中有一篇就是關於精神控製方麵。這種精神控製不同於催眠,不需要對方的高度配合,對施行者要求更高。
每個人內心都有不能碰觸的地方,在短時間內找到,並有效地激發,讓對方的精神混亂、異常、崩潰,從而達到控製的目的。
她一直覺得這種精神控製太過可怕,如果實施者心術不正,那麼就會成為殺人不見血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