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的向華榮,還是一個神出鬼沒的道士。這邊一出命案,那邊人就出現,還虛張聲勢做法,其實就是不想讓馬華夫婦報警。
“曲隊,我看要讓他們做個畫像。”陸離覺得那個道士嫌疑很大,應該把重點放在他身上。
曲寞點頭默許,卻興趣不大,“說說向華榮。”他的注意力更多的似乎在馬家駒的親生父親身上。
馬華聽見突然麵露喜色,“那個畜生在村裏壞事做盡,老天爺看不過眼把他收了!哈哈哈,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曲隊,有結果了。”郝明推開門走進來,“向華榮一家於十年前煤氣中毒,除了向華榮一人,他的妻子、兩個孩子全都當場死亡。經過搶救,向華榮沒死卻變成了植物人,現在就在城西的療養院。因為他上了意外險,所以保險公司出錢治療,他就靠氧氣機維持生命。”
“他的魂被閻王爺抓走了,這就是報應!”雖然馬華早就知道這件事,不過聽見還是覺得解氣。
十年前?曲寞眼眉一挑,“陸離帶馬華夫妻去做人物畫像,孟哲、王仁甫去王家窩棚勘查第一現場,郝明繼續跟進向華榮的事情,查查十年前的煤氣中毒事件,我帶著柯敏去療養院走一趟。分別行動,然後回辦公室彙總。”
眾人得了指令分別行動,曲寞帶著柯敏開車去了城西的療養院。
這座療養院屬於公立,年頭已經不少了。孤零零三層小樓,外表瞧著有些破舊,進了裏麵更是感覺冷冷清清。
護士辦公室裏有兩個小護士正在聊天,瓜子皮嗑得滿地都是。
聽見他們二人是警察要找向華榮,小護士趕忙帶著他們去。
向華榮的病房在二樓的盡頭,房間不大,隻有一張單人床,旁邊放著幾台正在工作的儀器。一個幹瘦幹瘦的男人躺在床上,鼻子裏插滿了管子,感覺不到半點有生命存在的跡象。
“他就是向華榮,自從我三年前調到這裏工作,就沒看見過他醒過來。要不是保險公司出錢,誰家都治不起啊!”小護士感慨地說,“這人躺在這裏跟死了沒什麼區別,隻要把氧氣管一扒,他就能入土為安了。上次保險公司的人來瞧,還有些抱怨這單子賠大發了。”
“要是他一直不醒,保險公司就這樣一直掏錢出來?”柯敏聽了問著。
“肯定要這樣,除非他家屬同意撤氧氣。可他的家人都死了,沒有人能做這個決定。”小護士搖搖頭。
“直係親屬都死了,就沒有其他親戚來看他嗎?”曲寞突然問道。
“應該有吧。”小護士眼神閃了閃,“反正我妹看見過。他不能說話,你們隻能看看,千萬別動他身上的管子,不然要出人命!”
聽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曲寞盯著她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