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帥哥，一個人喝酒麼？”
向代撩起眼皮，看著麵前畫著眼影穿著絲襪的小男生，頓時心生煩躁。
又一個這樣的。
雖然他今天沒什麼興致，但隻能吸引來這種檔次的，還是挺鬱悶。
正想拒絕，男生突然貼著他的大腿坐下，朝他輕輕吹了口氣，“或者，帥哥想收個聽話的寶寶麼？”
“什麼？”向代差點被嗆住。
寶寶？
男生正要回話，酒吧中央突然傳來酒瓶炸裂的聲音，隨之一個男人的怒吼。
“哎呀打起來啦！”小男生失聲尖叫，表情卻十分興奮地跑了過去。
向代閑著無聊，也過去看看。
沒想到，看到了一個今天才見過、卻是他最最不想見到的人。
季辰。
今天麵試他的主管、他……曾經的同學。
可是季辰怎麼會在這？在這個gay吧！難道他是……
但向代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因為站在季辰對麵的那個男人，發出了暴怒的聲音。
“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去！”
季辰坐在高腳椅上沒有動，“我說了，我們關係解除了，我不會跟你回去。”
“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季辰淡淡道，“怎麼？難不成你想綁架？”
向代皺著眉，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
季辰這個態度……怕是要被打。
那個男人果然微微抬起了手，向代正猶豫要不要從人群擠過去幫忙，誰知那男人最後隻是重重“哼”了一聲，怒氣衝衝走了。
向代退了回來。
“哇哦！”剛剛來搭訕向代的絲襪男發出一聲驚歎，“Norman哥好厲害。”
向代挑眉，“你認識他？”
“這兒的人誰不認識他呀，”絲襪男曖昧地眨眨眼，“你們男人不都想要他麼？”
向代看著坐在那裏一人喝酒、眉眼間全是清冷的季辰。
沒錯，他曾經……的確對季辰動過心。
可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誰敢把他拉下來呢？又何況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馴服Norman……”
“什麼？”向代回過神來，懷疑自己沒聽清，“馴服？”
“是啊，難道你不想做Norman的主人麼？”絲襪男突然眯了下眼，“你該不會是個新人吧？”
向代越來越疑惑，“你什麼意思……這難道不是一個gay吧麼？”
“可不是一般的gay吧呀，”小男生笑，“你看到了麼，norman脖子上有一個跟我一樣的項圈，說明他和我一樣，是想要找主人的。”
向代這才注意到，季辰修長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皮圈，昏暗的光線上，莫名色氣……
向代頓時感到喉嚨有些發緊。
“哎，你長這麼帥，我還以為會是個經驗豐富的s呢，”小男生遺憾歎氣，“新人就算啦，我沒興趣帶。”
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輕聲說，“不過哥哥也別惦記norman了，沒看他和前主人鬧掰了麼？他那樣的m，可是很難馴化的。”
向代把目光又看向了季辰。
後者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周圍的人都朝他投去貪婪的目光，但沒有一個人敢過去搭訕。
明明脖子上戴著項圈，他那姿勢和表情，卻像是這裏的王。
向代覺得渾身血液都燒了起來。
他能認出這是那曾經觸不可及的季辰，又似乎不認識他了。
這樣的季辰，真的……很難馴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