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如今名聲大噪, 許多和珠寶有關的講座都會請她當客座教授。其實她並不太樂意出席太多的公眾場合, 但有些實屬推脫不掉。

聖誕節前兩天,法國佛羅拉珠寶集團來澈珠寶交流學習,左晴作為澈珠寶的首席珠寶設計師必然要露臉。

得知了左晴行程的祁升要給她當專屬司機接送, 卻被左晴斷然拒絕了, “你的寶萊集團不要了?天天跟在我身後。”

“寶萊集團缺我幾天依舊可以巋然不倒, 但是你我等不及了。”祁升眼裏的柔情能把左晴給融化了。

左晴刻意避開祁升的雙眼, 不服氣的嘟囔:“大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這麼肉麻兮兮的幹什麼。”

祁升充滿希冀的捧起左晴的臉, “那你可別讓我等太久啊。”

“你趕緊去上班吧。”

在左晴連哄帶攆中,祁升上班去了。到了辦公室還沒把皮椅焐熱,就看到了景飛倚在他門口吊兒郎當的身影。

“怎麼了, 祁秘書當憋屈了, 今兒來當祁總過過癮?”

祁升懶理景飛,打開筆記本,不看他一眼,“說正事。這個星期集團怎麼樣?”

“放心吧,有我在呢,你的寶萊大廈十天半個月不會倒塌。”景飛瞧著祁升緩了臉色,才繼續八卦, “倒是你的進度怎麼樣了?不會是今天忍住了老虎屁股被趕出來了吧。”他話裏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祁升深深看了眼景飛,慢條斯理的說:“好著呢。我看不出今年就能和好,到時候你就等著吃狗糧吧,你這萬年單身狗!”

說完, 不顧目瞪口呆的景飛,祁升將等在門外的王助理招呼來,“走,今天去寶萊珠寶看看去。”

左晴他們在市郊的一所新建超高檔酒店招待貴賓,進行完晚宴,時間已經不早了。

林澈因為照顧客人,所以不太能顧得上左晴,本來左晴是自己開車來的,可她卻喝了點小酒,便也不能駕車了。

司機小高被林澈要求送左晴回家,剛開進北城的時候,她便接到了來自祁升的電話。

祁升現在就跟自己的監護人似的,在身邊的話還好,不在一起,便會好幾個電話確認平安。左晴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祁升要問什麼,她對著手機懶洋洋的說:“進到北城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家。”

“你都喝酒了,誰送你的?”祁升對左晴身邊的人很敏感。

“林澈派了個司機送我,放心吧。”話音剛落,左晴就被就被一聲爆響嚇得驚叫出聲,祁升頓時心都揪緊了,還沒來及問,就聽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爆粗的聲音,“操,爆胎了!”

祁升驚出一身冷汗,“爆胎就好啊。”

左晴下車無力的蹲在馬路牙子上,“什麼叫爆胎就好。剛進城還有點偏,連個出租車都攔不到,我正在馬路上喝西北風呢。”

祁升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你在哪裏,發個定位過來,我這就去接你。”

“等你黃花菜都涼了,我還是叫個滴滴吧。”

祁升堅決反對,“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況且你的車怎麼辦?定位發過來,剩下的事都交給我。”

左晴想了想安全問題,妥協了。

半個小時內,祁升和修車的都來了,司機小高被留下來等待,而左晴則被祁升接走了。

“凍死老娘了。”左晴不住地搓胳膊搓手,甚至整個臉都快貼到吹風口了,不住的抱怨:“倒黴死了,我要是被凍死街頭,明天會不會上社會版頭條啊。”

祁升靠路邊停車,然後將身上的西裝將左晴裹好,捂住她的嘴。

“你幹嘛?”

左晴的說話聲透過祁升的指縫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他睨著左晴,“別一句一個‘死’字,不吉利。”

“真迷信。”

又過了會兒,左晴身體暖和了,然後還有點熱。她將祁升的西裝脫下,然後又把薄羽絨拉低了領口。

祁升在開車的時候,會偶爾瞄一眼左晴,所以她的每一個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忽然瞄到左晴漂亮的鎖骨下有一個閃動的跳躍,本來祁升都收回視線了,但他就是想看清楚。

於是,祁升又一次路邊停車。

“怎麼了?”左晴不明所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