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每一個清晨都代表一次新生,君莫問以前從來都沒想過,不過,最近每一次打開房門,他都是習慣性的向著刀芒湖邊望去,哪怕接下來的片刻,他便是會按時出現在湖邊。
以前的君莫問,隻會期待著和湖底老兄一次次的爭鋒中取得進步,如今他的期待更加多出兩份,期待著再一次看到那征戰雷霆的刀鋒,期待著那刻在心中的玉人。
官道上經常來回的身影,在君莫問有心的觀望下,基本都有了認識,而那些個偶然經過的身影,大多數都風塵仆仆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更是不曾會選擇夜路而行。
君莫問發覺,這些個修道之人,當真喜歡黎明出行,月色尚沒有全部散去,官道上便是迎來一道陌生的身影。
雖然遠遠的,可是這一次都不用去判斷君莫問便是明白,也許客棧的寧靜,從今日起便是要徹底打破,除了這趕路的時機不對之外,身上別無行李,就連趕路的馬匹都是不曾騎著,隨著來人靠近,他的打扮雖然十分普通,而且一點也是看不出練武者的樣子。
但是那種行進之間,毫不著力,雖然看起來不急不緩,但是短短數步之間,便是出現在客棧麵當中,而不給人突兀的感覺,若不是君莫問心中有所著緊,恐怕都是會忽略過去。
不過,這一次,湖中老兄都是不曾有所動作,當然,也許是湖底老兄有所動作,而不曾奈何那人也說不定!隻是,君莫問心中更偏向於前者。
畢竟,那種在湖底老兄突然的影響下,還能淡定自如之人並不是沒有,但是忽然之下總歸會有所不適才是。
而且那人行進之間雖然玄妙,但是,也不算太過驚人,或許是動用功力不多,所以湖底老兄都是懶得理會罷。
當他從客棧中得知君莫問乃是客棧老板以後,十分客氣的和君莫問這個老板打了個招呼,主動的和君莫問詢問了一些風土人情,顯得頗為健談。
君莫問心中有數,自然明白來人也是為了那所謂寶物而來,雖然此時客氣,但是,十有八九也是和鐵龔戟師兄弟一樣,心中將君莫問等人,劃歸螻蟻一類。
客棧中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一直待在房中的鐵龔戟師兄弟二人,二人聽得動靜,自然心中難耐,卻是一同聯覺而出,跟在來人不遠處的樣子,豎起耳朵聽著對方於君莫問之間的對話。
客棧附近自然沒什麼可以言語,君莫問也是懶的廢話,簡單敷衍幾句,便是提醒,將這裏的規矩交代清楚,外客來住,必要老老實實,不許打擾到此地村民。
對於跟在身後的鐵龔戟二人,來人自然也是有所察覺,不過卻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擺明了一副互不相幹各行其便的樣子。
而鐵龔戟二人,瞧得來人沒有比自己得到很多消息,自然也不會去自尋煩惱,在沒有看到好處的情況下,去隨便得罪人,那等蠢事,二人自然不去做。
當然,若是寶物出現,到了那時候,別說是外人,便是身邊的同門,也是不能盡信,反而更應該多加防備,這種屬於修真界的殘酷,卻是比之普通人的江湖,更加現實。
當晚,隨著一道血芒閃過,客房中傳來一聲悶哼,顯然吃虧不小的樣子,而這一動靜,自然瞞不過同一客棧的鐵龔戟師兄弟二人,瞧得來人也是受到同樣待遇,二人心中卻是平衡不少。
這種看到別人吃虧,然後來平衡自身的欺人念頭,卻是同樣適用。這麼些修真之人,第二天,鐵龔戟二人破天荒的早早出現在客棧大廳,取出自帶的不知名茶水,帶著一份看西心態,等著那來人的出現。
對於一切,君莫問自然有所察覺,但是他卻是不曾理會,湖底老兄的進步,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雖然客棧中幾人看起來好像沒有被影響,但那並不代表湖中老兄沒有動作。
此刻君莫問雖然一副穩坐釣魚的樣子,可是體內卻是充斥滿了湖底老兄所散發的煞氣,耗費了莫大精力,君莫問方才能保持理智,穩定體內五中經脈的運轉。。
而那後來之人的受傷,完全是由於他在湖底老兄地盤上修行功法,被湖底老兄頗為不耐的一擊,影響所致,!沒錯,就是不耐煩那種感覺!
最起碼,君莫問這麼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