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不歸,雖然公子給你取名不歸,但我還是想叫你白。”
一處窮破的廟宇內,一位身姿秀美的少女坐在茅草堆上,閃爍著靈動的大眼睛望著麵前熟睡的白狐自語著。
這正是第二日便悄悄離開宋家的一人一狐。
“今就是第七日了,也不知道公子那邊怎麼樣了。”雪兒俯身揉了揉狐狸的腦袋繼續著。
“還有你這家夥,吃了那枚藥丸居然連睡七,哼!”
這些來,雪兒也想過把這個懶蟲給搖醒,但是每當看到它那均勻起伏的肚皮以及時不時流出來的口水,頓時就不忍心了。
隨著接連的驚雷閃過,空突然下起了豆大的雨滴,少女連忙跑到前庭栓上木門。
那模樣就像是受驚了的貓,格外讓人憐兮。
畢竟是女孩子,一個人待在荒山野嶺的免不了會害怕。
至於那個家夥,算不上一個人。
可是正當雪兒回到茅草堆旁時,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驚異到了。
隻見原本應該熟睡的狐狸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胖嘟嘟的嬰兒。
雖然早就有了一絲的心裏準備,可是那個腦袋上的狐狸耳朵還有背後還在搖擺著的尾巴是怎麼回事嘛?
興許是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嬰兒腦袋上那對狐狸耳朵動了動,便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然後望著麵前的雪兒傻笑。
那可愛的模樣瞬間軟化了少女的心,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抱起了他。
“好……好香!”
“嗯?”
誰在話?少女懵了一下,剛才明明聽到耳邊響起了一聲稚嫩的童音,難道是他?
眼睛順著嬰兒的臉望過去,頓時氣的臉頰通紅。
這家夥埋在自己的胸口一臉的享受,那豬哥模樣出現在這麼可愛的臉上極度違和。
“喂白,你那是什麼表情?還有你的手,不要亂放!”
雪兒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玉臂瞬間鬆開,然後家夥放在茅草堆上轉身就跑到了柱子後麵。
心裏恨不得把這個色眯眯的家夥丟出去。
“雪兒我……我不是故意的。”狐不歸稚嫩的聲音解釋著。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存心的,剛成人就這麼下流,長大了那還得了!”柱子後麵,雪兒氣籲籲的的聲音傳過來。
“還有你這個不點,一點禮貌都沒有,不準喊我名字,要叫姐姐!”
狐不歸不樂意了,好歹身體裏麵也住著個二十來歲的靈魂,比你還大呢!
“我就要喊雪兒!雪兒雪兒雪兒!”
“你你你!”
“我不管,看在被你照顧了這麼久的份上,你就給本大人當老婆好了!”狐不歸很是中二的叉起了腰,一臉本該如此的模樣出現在這張可愛的臉上,讓人忍俊不禁。
雪兒從沒有遇見這麼無賴的人,而且更讓人生氣的是這人居然還是個半大的嬰兒!
頓時氣的支支吾吾的不出反駁的話來。
“你……你你閉嘴!不許胡!”著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便揪著家夥肉嘟嘟的臉。
狐不歸很像掙脫,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力,這才發現自己目前還是嬰兒的身體。
哪怕麵對如雪兒這般嬌柔的女子也隻能望洋興歎。
可是嘴上功夫卻不落下,“家暴哇!快來人呐!”
“哼!這荒山野嶺的,你就是喊破也沒人會來的!”
嗯?怎麼這句話聽起來這麼奇怪呢,連雪兒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家夥給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在狐不歸古怪的眼神裏,雪兒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丟外麵凍死!”
“哇哇哇,謀殺親夫啊!快跑呀!”
趁著雪兒一個鬆懈之下,狐不歸趕忙掙脫出來,一溜煙跑的老遠。。
“嘿嘿!”一邊跑著還一邊對著雪兒做著鬼臉。叫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可是一個有著二十多年閱曆的成年人,居然會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
伴隨著淅瀝瀝的雨聲,破舊的廟宇內勾勒出你追我趕的“溫馨”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