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耐吸氣,體內氣血奔湧,又翻過來將她壓在身下,將臉頰埋入她胸口,重重啃噬:“夢妮,夢妮……”

“長琴……愛我……”她發出細碎的呻吟。

她的身體好熱、好脹……

“嗯……”她的反應全數落在他的眼底,激起一抹燦爛的光芒,他迷醉地用行動寵愛著她的身子。

酒醉的心,將他們的身體燃燒到了極限,忘記了一切。

或許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帳內,熱情如火,帳外,卻寒風蕭瑟,冰冷如寒冬。

歐陽少謙站在帳篷外麵,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他的心已經亂成一團麻。

剛才各將領要求皇上出來喝酒,他被派去做代表去請皇上出來,卻聽到了讓他那以置信的話。

他就算再無知也聽過太子長琴,可沒有想到,神仙竟然就在他身邊。

他們在裏麵說的話是真的嗎?在裏麵的男人真的是長琴?是神仙?

他真想衝進去,揪住他問個清楚,但是現在這樣子,裏麵不斷傳來歡愛的聲和喘息聲。

他的心在刺痛,滴血。

本來,他已經準備放棄楚夢妮,他很清楚,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有些人,付出的感情,那就是一輩子。她就是那樣的人,就算她不在的人不在身邊,她還是隻能認定一個男人。

他已經輸過一次了,那是他輸得心服口服,但再輸一次,他怎麼會甘心?

她怎麼可以選擇他?一個不可以永遠守護她一輩子的神仙?

是因為他不如別人霸道,處處給她自由,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嗎?

現在他應該怎麼做?

他茫然了。

一一一一一一

天空上,此刻正站著兩個神仙,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人間的一切。

歐陽皇朝這邊徹夜地慶祝打勝仗,而冷番那邊幾乎每戶都掛白幔,剩下都是老弱病殘啼哭一整夜。

這一場仗,他們本不會輸,都是因為太過輕敵,才會被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元烈自責,他覺得這次打敗仗,都是自己決策的錯誤,整晚抱住酒瓶狼飲,醉得不省人事。

賀蘭輕蔑地說:“師父,居然讓長琴這麼快就打贏了,這元烈簡直像一灘爛泥、廢物!”

“賀蘭,長琴真不簡單,咱們小瞧他了。”後土心裏滿是恨意。

“祝融的兒子,我們絕不能讓他有命回去,隻有這一次機會了。”賀蘭目光炯炯。

後土擔憂地說:“賀蘭,你不是他的對手。”

賀蘭冷笑:“在天上是,但在人間,就未必。”

後土臉色凝重地說:“凡事都要小心,師父不希望你冒險。”

賀蘭語氣堅定地說:“為師祖報仇,賀蘭義不容辭。”

後土隻是幽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了,眼神裏有感激,更多的是擔憂。

一一一一一

偌大的宮殿靜悄悄的,地上一片淩亂,就好像打過仗留下的廢墟,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屋裏散發著濃濃的酒氣,窗外吹進來的風把燈火吹得時而亮時而暗,透著一抹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