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蕭冠泓練完功之後沐浴更衣,收拾的齊整了,便施施然的去庭院裏找若櫻和女兒。
院子裏綠樹蔥蘢,鳥語花香,早晨的陽光明媚無比。
蕭冠泓一眼就看到若櫻抱著女兒正在蕩秋千,因為鳳儀還小,怕驚著她,秋千便蕩的很緩慢。大美人摟緊小美人,迎著徐徐的輕風,烏雲一樣的墨發四散開來,明眸若水,裙裾逶迤垂下,衣袂翩躚飛舞,那場景美的讓人心悸,讓人低低歎息,隻想傾盡一生來留住這唯美的畫麵!
蕭冠泓鳳眸顏色轉深,似深海裏的波濤在翻滾,癡癡的看了一會兒,陡然間卻發覺到不妙啊!那個矜貴俊美,滿麵含笑,優雅輕搖秋千的人即使化成灰他也認識——不是慕容嚳那廝還有誰?
蕭冠泓心裏咒罵連連:他娘的!本王那麼多侍衛和丫鬟在周圍,就好勞你一個貴為太子的人動手?
他黑著臉走上前,穩住秋千,熟練地從若櫻懷裏接過睜大眼睛看著他的鳳儀,習慣性的親了親女兒香軟光滑的小臉蛋。
然後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攬著若櫻的香肩,抬起攝人心魄地鳳眸對著慕容嚳道:“嚳太子,你一個即將成親的人了,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成日裏往咱們這裏跑算怎麼回事?”
慕容嚳天天被他攆慣了,早習以為常。
聞言僅是勾唇一笑,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我在和鳳儀培養感情啦!好歹她以後會是我朝的女王爺,早點和我熟悉熟悉,對我們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是不是?儀儀小寶貝?”他邊說,邊對著鳳儀眨眼睛。
風儀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看著慕容嚳嘴邊的兩粒酒窩不語,然後她抬頭去看若櫻,又看蕭冠泓,粉中透紅的臉上全是天真無邪。
蕭冠泓看著女兒漆黑明亮的眼睛,立馬對她言傳身教:“別信那些壞人的話,壞人你懂嗎?就是那個長酒窩的家夥,這世上,隻有父王對你最好了。”
若櫻覺得他們這樣頗有些好笑,絕美的臉上隱含笑意,柔聲地對慕容嚳道:“孩子還上,誰知道她長大後會喜歡上什麼人?但不管她喜歡誰,討厭誰,做父母的隻恨不得把心挖給她,現在說這話委實尚早,且讓她就這麼無憂無慮下去吧!”
蕭冠泓一聽,便知慕容嚳又在替他那還不知在那的兒子提親,真是癡心妄想!他冷笑著道:“慕容嚳,青天白日的少做夢了。”
慕容嚳神采飛揚,意氣風華,悅耳動聽的聲音含著笑意:“這怎麼算是做夢呢?也許鳳儀以後就喜歡我兒子呢!”
幾個人說著話,便圍著一旁的檀木桌子坐了下來。小桂和青墨接過丫鬟手中的早膳,有條不紊地一樣一樣的擺放到桌上。鳳儀的奶娘要接過小郡主,蕭冠泓示意不用,抱著孩子入座。
他們都是有著過命交情的人,在一起都不怎麼拘束,隨意的很。倒是慕容嚳剛扶起玉箸,突然道:“怎麼沒看到老王爺和昊兒?”
若櫻笑著道:“他們祖孫倆一大早就去敦親睦鄰了,早膳也在隔壁吃。”
“去寧王府了。”慕容嚳恍然大悟,火鳳王府和他皇叔的府邸比鄰而居。隨後又奇道:“皇叔那裏有什麼新奇物件嗎?居然能引得昊兒感興趣?”
蕭冠泓微微一笑,語氣帶著無奈和疼愛:“寧王的坐騎不是剛生了一頭小馬駒嗎?昊兒喜歡的不得了,天天都要過去摸摸那匹小白馬,寧王說要把那小白馬送給他,他喜瘋了,晚上便纏著我要學騎馬。”
鳳儀聽他們說哥哥的名字,便有些反應,她靈動的眼睛一會兒看向這個,一會兒看向那個,偶爾會抬頭看蕭冠泓。她這麼大已經聞得到五穀香了,若櫻便撿些她能吃的吃食喂她。小奶娃雖然還沒長牙,但吞咽的很快,小紅嘴巴一抿,那蛋沫就咽下去了,看來她很喜歡吃些奶水以外的糧食。
慕容嚳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摸了的摸孩子嫩滑的臉蛋,感慨地道:“時光苒苒,過得可真快啊!一晃,小鳳儀都這麼大了,而我們認識後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常常在我腦子裏回想,清晰的仿若就在昨天一樣。”
若櫻心中觸動,輕輕放下玉箸,以手托腮,半晌凝眸不語。
她的一言一行直接影響到蕭冠泓。他怕她多想,憐惜的伸手撫了撫她柔滑若絲的青絲,深遂的目光柔情似水,深情款款。
待到慕容嚳吃飽喝足,實在找不到理由磨蹭,最後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離開時表示明天一大早還會來,末尾,還又偷親了鳳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