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向鄴走出酒店,徑直走上一輛商務。
“付總。”
助理向他問好。
付向鄴按壓著額頭,神色疲憊,“去機場吧。”
付向鄴很少在外人麵前展露這種困倦的狀態,助理覺得稀奇,多看了幾眼。付向鄴半夜酒店出來,又筋疲力竭,助理不自覺地往歪處想。
“好的,付總。”
助理該說的知無不言,不該說的絕不開口,他聽從付向鄴的安排,轉彎掉頭,把車開往機場。
翌日早上,霍晚準時去了付氏影業,一大早就開始開會。付向鄴今天沒出席高管會議,會後霍晚疑惑地問高助理:“付總去哪裏了?是又遇見合適的劇本,拍戲去了?”
付向鄴對公司的事還算上心,不是出去執導拍戲,就是忙著管理公司。
高助理搖頭,“霍總,聽他辦公室秘書說,付總是去戛納談項目去了。”
“嗬,談項目?我是這個公司的副總,竟然不知道他要去談項目,看來還是把我當賊一樣防。”
霍晚皮笑肉不笑,自從付向鄴開始在公司管事,兩人一直不對付,他們明裏暗裏鬥了無數次,她早已經習以為常。可是這次付向鄴竟然瞞著她去法國,顯然是不再把她放在眼裏。
“他還真是越來越狂妄。”
“付總年輕氣盛,有付董和您兜著底,肯定是希望出去闖一闖的。”
高助理知道霍晚是在生氣,戰戰兢兢地寬慰她,“也許是這個項目還在最初磋商的階段,不方便告訴大家呢?”
霍晚走進辦公室,四下無人,怒火更是旺盛。她摔掉手裏的文件,惡狠狠地說:“他會這麼好心?顯然是想架空我。”
“這怎麼可能呢,論資曆論貢獻,始終都是霍總更甚,付總隻不過是年輕不懂事而已。”
“我資曆深又怎麼樣呢,說到底,付氏影業還是姓付的,我不過是一個外人。”
報告書被霍晚摔到桌上,不小心弄倒了一旁咖啡,弄得滿桌狼藉。高助理慌忙地收起報告書,擦幹淨桌子。“霍總,可別這麼說,您還有付董呢,這雖然是付家的公司,但所有決策還是要講求道理的,您手上捏著股份,還跟付董感情深厚,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付總年輕,管理理念有差別也是正常的,你們多溝通就是了,再怎麼有矛盾,那關起門來不還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
“他可不把我當作一家人,他們付家都不拿我當家人。”
“付總接受現實也需要一個過程,急也沒用。”高助理一路跟著霍晚走過來,知道她心裏的苦楚,“還是把公司管好,明麵上跟他過得去就行了,您在公司這麼多年,地位誰都撼動不了。”
霍晚生生把脾氣壓下去,問高助理:“你今天一直在勸我,還幫付向鄴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呃,事情是這樣的。”高助理想了想,措辭嚴謹地說:“裴家的二女兒,現在也在付總飛機上。”
霍晚氣極反笑,“付向鄴還真會報複人啊。”
“裴慎行又是怎麼一回事,知道付向鄴恨我,所以故意教唆他女兒去找幫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