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剛站穩,他就鬆手了,繼續叼著煙。
倆人走了一會兒,十分安靜,祁正不沒話找話,但是夏藤有一肚子話要問。
她走了兩步,“你不解釋一下今天怎麼回事嗎?”
他把煙拿下來彈煙灰,“你姥姥給你解釋說的不是人話?”
果然,一和她單獨在一塊,這人的惡劣本性就全部暴露。
“你就不能態度好點?”
祁正扯了下嘴角,“要求還挺多。”
行。
“那換一個解釋,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來找我?”
夏藤不扭捏,問的直接。
看誰懟死誰。
晚風輕輕吹,祁正有一陣兒沒回話。
良久,他重新吸進去一口煙,吐出來的煙霧在夜空中翻騰。
“不知道。”他說,“喝多了。”
他是真不知道,對他而言,有想法就付出行動,想找就去找,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他也沒功夫思考到底為什麼。
他抹了一把臉,整個人還有點宿醉後的疲態,眼皮特雙,聲音有點兒啞,“我昨天都跟你說什麼了?”
夏藤:“你沒印象了?”
“嗯。”
“你罵了我一通,很難聽。”
祁正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沒。繼續,還說什麼?”
“說你愛死喬子晴了,你要和她睡覺。”夏藤麵無表情的編。
祁正眼皮一掀,目光微諷,“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夏藤一本正經:“真的,不然我怎麼知道她叫什麼?”
“行。”祁正也不跟她計較,“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
夏藤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刺痛的,溫熱的,潮濕的。
算了。
她搖頭,“沒了。”
路過一盞路燈,眼前的光便暗下來。西梁的路燈間隔很遠,路燈隻能照亮燈下一小塊。
他們走進一片燈光黯淡裏。
祁正把煙扔了,按住她的肩往旁邊的圍牆上一推,夏藤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上手扒開她的外衫。
外衫褪一半,肩頭,鎖骨,一覽無遺。
鎖骨上的牙印暴露在空氣中,結了點疤,一圈暗紅色。
夏藤驚呼:“你幹嘛!”
祁正壓著她不讓動,仔細看了一會兒,嗓子動了動:
“不是沒了麼?”
她臉紅,紅暈迅速蔓延,剛還一片雪白的肌膚,這會兒已經覆上一層淡淡的紅。
夏藤背抵著牆:“我被狗咬了。”
祁正:“你罵誰呢。”
“你不是沒印象嗎?沒印象你記這麼清楚?”
她一生氣,眼睛就水亮水亮的,像灑了星星進去。
祁正看了她一會兒,“逗你玩的。”
逗她玩的?
夏藤壓著氣,抬眼,“那你記不記得你哭了?”
果然,祁正表情一頓,臉色以光速變化。
夏藤很來勁,“就在這兒。”她臉朝自己的鎖骨彎的側了側,“你趴在我這兒哭的,記不記得?”
祁正不說話。
昨晚他喝斷片兒,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
她說的,他不信。
打他懂得些這個世上的道理起,他就沒讓自己哭過。
怎麼可能在她麵前哭?
“放屁。”他罵她。
夏藤也不急,聳聳肩,“你不想承認就不承認唄。”
她學聰明了,知道怎麼樣能讓他不爽。
祁正冷笑,“我有什麼可哭的?”
“誰知道?可能是良心受到譴責,覺得自己太過分,流了兩滴鱷魚眼淚。”
“夏藤。”
祁正語氣一降,手往下滑,徒手掐住她的脖子,“我給你慣出毛病了?”
夏藤看出他眼底藏了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他麵前膽子越來越大,意識到這人以前是怎麼對她的,她的氣焰瞬間消了大半。
“沒。”
她慢慢垂下眼,乖了。
祁正滿意了,放開她,眼睛往她肩頭一掃。
“衣服穿好。”
作者有話要說: 又慫又剛我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