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盧的事情你別跟著瞎攙和。”李挺訓斥的道:“那個,蔡,晚飯準備好了嗎?”
“好了,馬上就好了。”
話間幾人起身入席,李正東和李正高都是軍營出身,酒量極大,這一次難得和父親、兄弟見麵,自然要佐酒助興,但等想到的時候才發現,李挺家裏沒有酒!“爸,您這怎麼連酒都沒預備啊?”
李挺嘿的一聲笑罵,對盧利道:“你聽見了嗎?他們來一次,我還得給他們預備酒?””
“不是,爸……”李正東還要分辨,李正榮道:“大哥,你拉倒吧,真神在前,也輪得到你這土地爺耍威風?”
“什麼……啊?”兩個李家子給他的話迷糊了,“什麼真神、土地爺的?”
“啊,你可別在他麵前談喝酒,回頭來了脾氣,非把你灌死不可!你知道他多能喝?”
盧利一猜就知道李正榮要什麼,急欲阻攔,還是慢了半拍,聽李正榮完,另外兩個的眉頭同時皺緊,“真的假的?盧,你能喝酒嗎?”
“不行,不行,真不行,我倒是會喝酒,不過不能喝,我的外號是不喝正好,一喝就醉。”盧利一臉的無可奈何,狠狠地瞪了李正榮一眼。
他卻完全不當回事似的,大聲道:“大哥,我不是和你胡,特別能喝,酒量特別大,好家夥的,他第一次來羊城的時候,和咱們那十幾家服裝廠的廠長、書記什麼的坐一塊喝酒,他一個人把這些人都灌溜桌了!他這是在和你們倆客氣呢。”
盧利是一個勁的謙讓,李正榮是沒完沒了的替他吹噓,到最後,李正高有些煩了,“你別白呼了,現在也沒有酒,那麼多幹嘛?”他是坐言起行的姓子,把碗筷一放,站了起來,“走,老三,你和我出去一趟,找地方提拉幾瓶酒回來。”
李正榮也是心血來潮,哈哈笑著,和父親打一聲招呼,就這樣出門而去了。這下晚飯隻得延後,好在鵬城氣熱,一時間倒不用擔心飯菜會放涼;李挺席間拿出煙卷,點上一支,對盧利道:“盧,你別理他們,不過呢,要是你能喝幾杯,就和他們喝點,也好親熱親熱。”
李挺都這樣話了,盧利還有什麼可以推辭的?苦笑著答應下來,“伯父,我今去見過劉局了,……”他把和劉詹的對話大約的複述一遍,問道:“好像從第四季度到明年的第二季度初期,這種蔬菜的供應就會出現花色品種不全的情況了?”
李挺點點頭,“實際情況怎麼樣,現在也不好,你也知道,我是今年才正式到這邊來的;不過參考羊城的情況,也不會那麼惡劣;粵省是南方,這一點是北方不能比較的;所謂花色品種不多,也就是來自北方的一些蔬菜,會暫時姓的出現斷檔。”
“…………”
“你和劉詹的那些話倒是挺有道理的,”李挺沉吟著道:“其實,不僅僅是他們那裏,我們這的很多新分配來的同誌,也都是一肚皮怨氣,好像在機關工作,就不是革命需要了似的!一到晚的好高騖遠……”
“我想,這也隻是個例,您……怎麼,還想親自批評教育一下?”
李挺哈哈一笑,“算了,不過盧,我得提前和你一聲,你這些話,回頭我可轉達給辦公室的同誌,讓他們負責教育其他的同誌啊。”
盧利一愣,隨即為之失笑起來,“伯父,我想問問您,從明年開始,給我們的蔬菜,能不能再酌情增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