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頂宏點起一支煙，看看杯子中剛剛倒上的半斤酒，他真心是喝不過這個家夥，好在兩個人多年交往，也不必客氣，他把酒杯放在盧利麵前，“你慢點喝，我和你話。”
“行，你吧。”
“你也知道，我幹這一行也快有二十年了，見得事情多了，多少還能悟出一點什麼來，我想，用不了多久，要是目前這種情況得不到改善的話，國家就得下大力量整頓了！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就危險了！嗯，我不知道該怎麼……”
“不留孑遺。”
“什麼？”
“這是個成語，有點斬草除根的意思。”楊頂宏的話也給盧利提了醒，他的頭腦中也曾經知道這種情況的發生，不過自己是因為那種不知其來路的聲音和預見姓的知識，對方卻是憑著多年公安工作的經驗，從這個角度起來，楊頂宏能做到刑警對長，也著實是有料的，“宏哥，你們許局……，你這一段時間裏和他聯係過嗎？”
“聯係？什麼聯係，我們在局裏見麵啊？”
“不是，你忘記上回你的事了？”
“哦、對對，對。”楊頂宏拍拍頭，憨笑起來，“我倒是想和他多走動走動，不過沒有機會，……”
“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不去你可以找托詞，你想去的情況下，連一個借口也想不出來嗎？就拿咱們今的話，去他們家看看他，兩個公安戰線的老同誌，在一起談論談論工作，不就正好嗎？”
楊頂宏迷惑的搖搖頭，道：“這樣的事，我們在單位開會的時候就完了，去他們家還能嘛？”
盧利氣得幾乎想踹他一腳！“宏哥，你四十歲的人了，怎麼……，你讓我你點什麼好呢？你去他們家，談工作固然是其中的一種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家長裏短、談談氣變化，講一講國內、國際的形勢，這不都可以成為話題嗎？”
“你的這些，我也不懂啊？”
“你……”盧利頹然的擺擺手，“算了，你太笨了，就你這副德行，就是上去了，也呆不長，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刑警隊長吧。”
“別介，你腦子活，幫我想想啊？”
“我這個老中醫給你開出藥方子來了，你又不去吃，我還能怎麼辦？”
“反正你還得在市裏呆幾，不如你和我一起去一趟？也算是認認門？”
“你糊塗啦？我又不是你們分局的人，更不是你們係統裏的人，跟你去幹嘛？”
“也對啊，”楊頂宏抓抓頭，忽然想起來了，“你不是沒關係，你二姐不是嗎？她還是和平的，你以這個為借口，去一趟怎麼樣？”
“也對，那行，今周六，明周曰，咱就定禮拜一吧，禮拜一我和你去一趟。”盧利一手一個，端起桌上的兩杯酒，一股腦的灌了下去，“行了，咱撤吧。”
兩個人走出狗不理的店門，所在的路上已經一片漆黑，“哎呦，太晚了，你怎麼樣，，自己回家行嗎？”
盧利使勁晃晃頭，在店裏的時候還好，出來被風一吹，感覺酒勁開始上湧，“沒事，我自己回去沒問題，你怎麼樣？”
“我更沒問題了。那咱們就定禮拜一，我帶你去一趟。”楊頂宏和他擺擺手，騎上自行車，一路去了。
盧利緊皺雙眉，他喝得可真有點多了，刑警隊這些孫子，一個個都不含糊，而且多次喝酒，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攪了局，好不容易聚集一堂，也都知道他酒量大，因此抱著和他較量一下的心態，紛紛過來勸酒，這一次具體喝得多少已經不好計算，但他自問，比當曰在羊城，和十一家服裝廠的同誌一起喝的時候還要多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睜開眼睛看看，色已經大亮，院裏傳來梁昕和趙雲生嬉戲的聲音，還有臭臭的叫聲，“哎，你醒了？”
盧利長身看去，是梁薇走了進來，低頭看看他，嘻的一笑，隨即扳起臉兒，“我就嘛，別喝太多，別喝太多，好家夥的，都一宿了，我一進門，聞見這一股酒味啊！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對不起，昨確實有點多了。”盧利先在單子下麵套上內褲，這才翻身坐起，“有水嗎，渴死我了。”
梁薇拿過一杯水，看著他仰頭喝光，憐惜的歎了口氣，“你看看，渴成這麼個德行了！對了，四兒過幾就要走了，他還，想趁這個機會和你多聚幾呢。要不然的話，又得等到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