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廢話!我不是生氣,你也知道,這一個月,你就弄走了一千多噸,下麵的人都開始話了!老雷,不過是他們的代表,和我打擂台來的!”
“這怕什麼?這樣的事情鬧得越大我才越高興呢!最好能鬧到市裏和省裏,經過上級決定做的事情,咱們日後幹起來才更加的名正言順。”盧利混不當回事的笑著,從梁昕手中提過裝有5,000現金的旅行包,放在他桌子上,“劉局,你放心,這件事是未來一段時間裏,還不會成為大的問題。同時呢,咱們也不能手軟,這些錢你看著分配,局裏的同誌都沾沾手,算是半年獎金吧。”
劉詹打開包看看,眉毛皺得更緊了,“盧,你給我這麼多錢幹嘛?這……有多少?”
“整五千。”
“這麼多錢,我怎麼下賬啊?”
“隨便編一個名目不就可以下賬了?如果你真覺得為難,不入賬也沒關係,按照人頭發下去就是了。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不怕他們不要錢,隻要拿了,日後就方便了。”
劉詹琢磨了一會兒,把旅行包重新拉上拉鏈,放進自己的辦公桌裏,“行了,我知道了。回頭你聽我的消息吧。”
“還有,這筆錢盡可能快的發下去,從四季度開始,我想再追加一部分。”
劉詹大吃一驚,“你還要啊?一個月一千多噸還不夠你吃的?”
盧利哈哈一笑,“劉局,香港有四百多萬人呢,你算算,我得要多少?”
“你別來這一套了,四百萬人要是都從我這拿吃的。非得把我吃窮了不可,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盧利也不強求,劉詹已經上了自己的船,大把大把的鈔票放進口袋。自己一次給的,就足以頂得上他數年的工資,能有個白手撈魚的嗎?眼下不同意,隻是數目太大,讓他有些緩不過神來而已,且等日後吧。
和劉詹敷衍了幾句,二人轉身告辭。等到汽車駛出大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梁昕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盧利嘎吱一聲踩住了刹車,“什麼?”
“我不是責怪您,可是,哥,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點那個?”
“確實有點不像話,”盧利無奈的點點頭,如是道:“昕。我不敢你會認同並且接受我的這些做法,但我希望你明白的是。這種原始的積累,必定是伴隨著很多不光彩的方式。”
“我……懂的。”
“昕,你可能不知道,這一次……,或者我進行這樣的生意,是得到鵬城市委書記的默許的。這個人你也不會陌生。接受李正榮的爸爸。”
“啊,是他啊?哥是通過榮哥……”
“算是吧,具體的回頭再和你詳細。”盧利道:‘昕,……“
“哥,你一直一直的和我。不許我拿別人的錢,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是的,就是這種情況。雖然我現在做生意必須要采取這樣的方法,這也造成了我的話沒有什麼公信力,但真的,昕,日後我如果和你姐姐結婚,咱們算是一家人,彼此經濟上不分還可以得過去,但要是和外人,也進行這方麵的接觸的話,就犯了極大的忌諱了。”
“那你今這樣,就不行了?”
盧利一陣苦笑,他就猜到梁昕會這樣問!“眼下的這種情況嘛,我把他想象成在法製法規尚未健全情況下的鑽空子之舉。咱們中國正在開始全麵的大發展,遺憾的是,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這其中蘊含的商業利益,同樣的,更多的人還沒有看到這種商業利益背後的可供操作的空間。我算是比較有幸的,能夠見識到這一層,既然我見識到了,而且也嚐到了這種做法的好處,那自然就要趁著這樣的機會,更多更快的積累起我的原始財富,等到日後,再用於發展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