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多廢話了,這回來是有好幾件事要和你的,咱找個地方吃飯、話。”
“食堂、去食堂,介紹幾個同學給你認識。走吧,都是我哥們。”
“都是你用錢結下來的朋友吧?”
梁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漂亮的臉蛋上又出現盧利熟悉的笑容,“哥,和你實話吧,一開始的時候……嗯,咱們一邊走一邊。”他帶領兩個人向食堂走去,道:“一開始的時候,就覺著有錢了,想顯擺顯擺,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我的好多同學,哎呦,都是從鄉下或者山裏出來的,一輩子沒吃過肉!所以也就不吃肉,瘦得跟竹竿似的,我真覺得他們怪可憐的,所以吃飯的時候,都是我請。嗯,花錢也就多了,哥,你別怪我吧?”
“怎麼能呢?這種事,你就是花再多的錢,我也給你。而且給得心甘情願!不過昕,我還是那句話,你要錢,要多少我都給,可你千萬千萬不能拿別人的錢,明白嗎?我不管這個人是你的朋友還是什麼其他的關係,總之絕對不行!你要是敢伸手拿錢,我饒不了你!”
梁昕和他多年老友,兩個人又有著一層尚未明確的親戚關係,從來對他的話都是言聽計從的,但從根本上來,梁昕一直是盧利的跟班,受他的照應最多,還很少見到他這樣聲色俱厲的話,聞言亟亟點頭,“我記住了,哥,這個事當年你過的。”
“你還記得就好。”盧利道:“我當年就和你過,這樣的話題我見你一次,就要囑咐你一次。你別嫌我囉嗦。”
“哪能呢?”梁昕笑著道:“哎,我們到了。”
幾個人走進食堂,這裏的麵積好大,比胥雲劍在中山大學見到又要寬敞許多,靠西的一頭是一溜煙八個窗口,每一個窗口前,都排著長長的人流,“昕?”
“梁,來吃飯啦?”
“哎!來了。”梁昕脆生生的答應著,看得出來,他的人緣很不錯,認識不認識的都主動和他打招呼。
“昕,這邊……!”
“馬哥,等一會兒我過去。”梁昕找了一個比較清靜的角落,三個人坐了下來,“哥,吃點什麼?”
“都行,你看著買一點吧。”
梁昕點頭自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轉了回來,拿著一個鋁製飯盒,裏麵是燉肉和黃花魚,外帶一份燴豆腐,放下之後,話也顧不得一句,轉身又跑,如是者兩次,又拿兩個飯盒,打來同樣的飯菜,三個人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昕,你猜怎麼的,你姐姐和他準備今年結婚了。”
“哎呦?”梁昕高興得大叫一聲,惹得食堂中正在吃飯的同學、老師個個抬頭,向這邊看來,他自己還沒有察覺到,兀自大叫著道:“太棒了!以後就得正式叫你姐夫了,哈哈!太好了!多咱辦?我……我能趕得回去嗎?”
“你不出席怎麼行?”盧利笑嗬嗬的道:“初步定是在十月份,不過現在看,可能要拖後,反正是在今年之內吧。”
“沒的,到時候我請假,這個事無論如何不能錯過,就是上下刀子,我也要去。”
盧利笑著點點頭,“第二件事是,你七月開始放暑假了,是不是?回家之後,你歇幾,然後你坐火車去羊城,我帶你到香港去。”
“幹什麼去?”
“當然是有好處給你,還能幹什麼?”盧利笑嘻嘻的道:“帶你轉轉、開開眼界,另外,再給你買點衣服。”
“哥……”
“少廢話,買衣服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曰後在學校裏臭美的,我問過樺哥了,他你其他方麵都好,隻有一點,就是有些孩子氣。這可能也是因為你長期接觸不到社會的大環境,當年就不提了,現在呆在象牙塔內,老師、同學等身邊的人,都是一些學術風氣,如果你以後一直留在學校,這當然沒有什麼不好,但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你再開學就要大四了,距離畢業已經不遠,不盡快長大一些怎麼行呢?所以我就想,讓你盡快的接觸一下社會。至於服裝之類的東西,那是一種外包裝的手段——相信我,當你穿上這種衣服,你的氣質自然就會發生改變了。”
梁昕感動的點點頭,“那行,我都聽你的。”
“你入黨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係裏的黨支部書記和我,還是希望我繼續努力,在幫助同鄉、同學的時候,盡自己的能力。”
盧利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啊?”
盧利考慮了一下,終於無所得,隻能含糊著道:“這可能是人家在考驗你吧?還是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