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利的嘴巴立刻變成了‘’字型,“怎麼會這樣?”
安德魯苦笑了一下,他是歐家的管家,很知道自家的這個嬌嬌女是個什麼樣的德行,不過他終於是家中的管家,又介於高深的教育背景,本著君子不出惡言的理念,不好直斥其非而已,“哦,太太和姐已經下來了。”
三個人抬頭看過去,是歐裴琳穎母女兩個緩步走下樓梯,都是一襲晚禮服,不過歐裴琳穎是朱色的,歐晨麗則是色做金黃,“歐太太,歐姐,晚上好。”盧利撞了胥雲劍一下,後者趕忙道:“晚上好。”
歐晨麗似乎剛剛哭過,即便又重新補了妝,也難以掩飾玉容清減,看著可憐極了。本來也是的,這是她成年之後第一次在國內過生日,以往的幾次都是在國外,反而是那時候,跟著一群同學、朋友親親熱熱,對比今的冰清鬼冷,真是不得不讓人生出物是人非的感慨!
其實不但是她,就是身為人母的歐裴琳穎,心中也是好大的不是滋味,女兒的生日,她不好邀請太多生意上的夥伴,以為女兒總要邀請一些年輕人來,到時候彼此格格不入,弄得滿座不歡,何苦來哉?因此也沒有太多預備,孰料歐晨麗的人緣會這麼差?很多人都是在單位送上禮物,對於她的邀請,隻做禮貌的拒絕!弄得偌大的歐家豪宅,除了母女兩個和仆人,就隻有兩個客人,這可真是太慘了!
盧利也有些尷尬,倒仿佛這是他自己造成的似的,上前一步,送上禮物,“歐姐,生日快樂,這是送給您的生日禮物。”
歐晨麗這會兒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矜持了,神色中甚至有些慌張似的,拿過禮物打開,在燈光下看得清楚,是個破爛娃娃,女孩兒眨眨眼,突然放聲大哭!哭聲中扭過身子,噔噔噔的上樓去了。留下盧利和胥雲劍麵麵相覷,“怎麼了?準是你送的禮物人家不喜歡唄!”
“不是的。”歐裴琳穎苦笑著道:“正好相反,這個破爛娃娃,是先夫生前她過生日的時候,最後一次送給她的禮物。如今睹物思人……”
“哦,這……可真是太不應該了,我不知道。”
“沒事的,您又不知道,”歐裴琳穎給安德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去勸勸孩子,不管怎麼,還是有客人在場的,她這樣管自離去,多失禮啊?自己則陪著兩個人在客廳落座,又讓人端來茶水,陪他們話。
“盧先生,很感謝您能來參加女的生日宴會,您也看見了。嗬嗬……,如果你們兩個人不來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盧利也覺得有些好笑:我們兩個人來了,你就好收場了嗎?“這,臨近新年,每一家可能都有一些事情等待著處理。我是不知道香港這邊的風俗,不過元旦之後,我回了一趟家,不瞞您,很是忙碌了幾呢!屋裏屋外都要做衛生,折騰了人困馬乏,才算完事。”
“您是(津)人?距離香港很遠嗎?”
“是的,很遠。如果這樣您不好理解的話,那裏距離都很近,您隻要知道都的大體方位,就能知道我們的城市在哪裏了。”
“明白,我明白。”歐裴琳穎頻頻點頭,她道:“始終以來,不論是作為律師,還是作為您的朋友,都沒有機會和您話。請您原諒啊。”
“您太客氣了,在我們北方有一句俗話,叫做好鋼用在刀刃上,我想,這些話形容歐太太您就是再合適沒有了。便去年四月間我在香港惹下的那場禍事吧,歐太太平日不顯,關鍵時刻露崢嶸!在法庭上雄辯滔滔,實話,您當時的話,我很多都聽不懂,不過隻看對方律師的臉色,好家夥,青果值錢,豆瓣綠了!”
歐裴琳穎為他語出雋妙而微笑起來,“咕~~!”
二人愕然轉頭,卻是胥雲劍一隻手撫摸著肚子,滿臉討饒的微笑,“,我……餓了,我真的餓了。”
盧利和歐裴琳穎同時笑,“饞死你就得了,去吧!”
胥雲劍大喜,正待起身,盧利卻又拉住了他,和他耳語幾句,“行嗎?買賣怎麼辦?”
“留下一兩個就好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