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了,你呢?”
“我也還跟他在一塊。香港那邊的生意比咱們(津)這更加紅火和熱鬧,場麵也會越來越大,我一個人照顧不來。真的,有時候一的生意忙完,關門上床,我累得和死狗似的。”
眾人一片輕笑,曹燁支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他去了就回不來了吧?”
“爸,您什麼呢?哪兒還至於回不來了?你看,這不是想回來就回來了嗎?到時候我肯定也是一樣,是不是,?”
“原則上是這樣,不過伯父擔心的也不為錯。我必須把話在前麵,到了香港,他一開始還跟著我,等到他能夠**操作了,就得負起責任來,到時候,確實會造成很長時間不能回家的情況。”
曹燁支點點頭,對曹迅道:“你看見了嗎?人家這樣才是對呢!嘛話都得在前麵,最起碼讓我們老兩口有個事先準備,你當都和你似的,大包大攬的把話扔出去了,最後收不回來,你不就傻了?”
“是,我知道,您和我這些幹嘛,現在正經事呢。”
“這個啊,,讓我和你伯母商量商量,行嗎?”
“行,怎麼不行?”盧利一笑起身,“那,伯父伯母,我先告辭了。您留步吧,留步、留步。”
出了曹家大門,曹迅追出來幾步,“,我和你一起去啊?”
“不用了,可能得和梁伯父聊一會兒,你回去歇著吧。明見。”告別了曹迅,行過幽靜黑暗的胡同,到了梁家院前,一進大門,先揚聲止步的喊了一嗓子。“有人在家嗎?”
“有、有!”梁昕像一隻快樂的鹿般衝了出來,“怎麼這麼久?我爸媽他們都等你半了。快點進來,爸、媽,哥來了。”
盧利笑嗬嗬的進了屋,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頭!梁近秀陰沉著臉色。梁薇和兩個姐姐同樣紅紅著眼圈,陪著媽媽坐在一邊,“伯父、伯母,大姐、二姐,晚上好。”
梁近秀勉強勾動了一下嘴角,向他點點頭。“你媽媽,來了,給孩子倒水啊?”
“我來,我來,”梁昕趕緊道,搬了把椅子放在他旁邊。盡可能低聲道:“沒事,不是為你和我三姐,是為我大姐的事。”
盧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乖乖的坐好,周圍掃視了一眼,“伯父、伯母,怎麼了?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心平氣和的的?您身體不好。回頭再氣個好歹的,不是也讓大姐她們心疼嗎?”
他的一句話像打開電路開關似的,梁近秀近乎咆哮的吼了起來,“她還知道心疼我?傷風敗俗的玩意兒!沒出息,你……我問你,這一個禮拜你住哪兒去了?是不是到他們老農家去了?”
“沒有!我去我同學家了。”梁豔可憐巴巴的辯解道。
“嘛同學能容你大陽曆年的在人家家裏過夜?你也真好意思!好了過了二月就給你們倆辦喜事,就這幾個月都等不了了?老農家……他算什麼玩意?”
盧利隻聽這幾句話,便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他自己身上也都是屎,更加不好品評旁人了。琢磨了一下。他道:“伯父,算了。已經這樣了,您著這麼大急幹什麼呢?您這樣大聲數落大姐,她是您親閨女,您別數落。就是打她一頓也沒事,不過這樣的話給街坊鄰居聽見了,不就更不好了嗎?”
“不好嘛?我這張老臉都給她扔海河裏去了,還怕人聽見?”梁近秀話是這樣,聲音卻不自覺的放低了些許。
“這個啊,伯父,我得勸您幾句,現在的時代不同以往了,當年是什麼情況?新婚男女在入洞房之前都沒見過彼此,自然沒有那麼多機會;現在是新時代了,男的女的上學都在一間屋,放學一塊回家,有的那相好的同學,寫作業、吃飯都在一塊,本來沒有關係的,卻和親兄妹、親姐弟一樣。要按照您的這種理論,這也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