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白了媽媽一眼,羞得別過臉去,“當然沒有了!媽,您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嗬嗬……”梁媽媽微笑起來,“那就好,那就更好了!哎,總算還有一個聽話的。”
梁薇心中一驚,“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梁媽媽亟亟掩飾,卻架不住女兒一再追問,隻得照實了,事情是起自梁豔和農強,兩個人已經完成了訂婚儀式——這是一種北方婚嫁的舊例,也就是正式的見過雙方的家長,距離領取結婚證,成為正式的夫妻隻剩下一步之遙了,誰知道就在這種情況下,二人有了夫妻之實。
梁近秀事先不知道,但自從當年心髒病發,幾乎奪去他一條老命之後,他畏懼前情,加上妻兒苦勸,終於戒斷了煙癮,誰知老年人一朝戒煙,那日子真是不好過!連著一年多的時間咳嗽不斷,每連氣喘帶吐痰,經常是折騰得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臨近元旦的一,梁近秀又因為咳嗽難過的睡不安穩,他擔心吵到老妻,無可奈何的穿上衣服下地遛彎,正好這時候,梁豔回家了,梁近秀大怒:時值隆冬,淩晨五六點鍾色一片漆黑的回來,這一夜幹什麼去了?
梁近秀對女兒大吵大叫,氣得梁豔也急了,脫口而出一句話,“您睡您的覺不就完了嗎,管我幹嘛?我和農在一塊兒,您怕嘛的?”
一聽這話,梁近秀更增怒氣,“什麼叫怕嘛的?你現在還不是他們老農家的人呢!就……就在……一塊兒睡了?”
梁豔給父親問得張口結舌,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又氣呼呼的跑出去了!這時候色還沒有亮,急得梁媽媽什麼似的,又埋怨丈夫,又心疼女兒,衣衫不整的就往外追。鬧得四鄰盡知,傳揚得一塌糊塗!梁近秀給女兒氣得幾乎二次犯了心髒病——梁媽媽的,就是這件事。
梁薇呆呆的聽媽媽完,也有點發傻,自己雖然沒有做出那種事,但起來。到香港這一遭,兩個人也與夫妻無異了!這要是給外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自己呢。想想自己一個人事,爸爸媽媽跟著讓人家指脊梁骨,又怎麼辦啊?
“丫頭,丫頭?”
“啊?”
“你怎麼了?”
“沒事,對了,四兒呢,放假了嗎?”
“陽曆年前來信了。今年在北(京)多呆幾,可能得晚回來。”
“什麼事啊,晚回來?”
“是跟著什麼樺哥在北(京)走一走、看一看,聽還是給他安排的呢。”
梁薇突然想起來了,真該死!和朱家樺走這一路,光顧著想事情了,連人家幫助自己弟弟的事情都忘記感謝了。真是的,腦子裏想什麼呢?她暗暗責怪自己。便在此時,門扉一動。梁近秀提著造革書包進門了,“爸,你回來了?”
梁近秀沒想到女兒居然也回來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還知道回來啊?跟你對象過去吧,還回家來幹嘛?”
“你怎麼這麼丫頭。孩子回來還不好了?你看看,倆孩子給你買的這一大堆的東西?都是在咱們這見不著的。”
“我不稀罕!你告訴那個誰誰誰,別以為有錢就了不得了!我的閨女現在還姓梁呢!還不是他們老盧家的媳婦呢!”
梁薇知道爸爸為什麼生氣,陪著一副笑臉,全沒聽見他的抱怨似的。拿過的書包,“爸,您這是怎麼話的?就是真有那一了,我不還是得姓梁嗎?不管我到哪兒,都是您閨女不是?”
“你少和我嬉皮笑臉的,我問你,這一趟去香港,怎麼這麼長時間?”
“他那邊新開了一個火鍋店,生意特別忙,本來人手就不夠,我當然得留下幫忙了。而且吧,他另外給我安排了房子,可我住得不舒服,香港那個倒黴地方,冬不點爐子,陰冷陰冷的,我住得倍兒不舒服,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