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忠暗中歎氣,和這個人話太費勁了!隻能道:“就是,我師傅想要一筆安家錢,十萬港幣。”
“十萬?你不如讓他去搶劫!”胥雲劍大聲咆哮,“你問問他,還能活幾年,給他這麼多錢,他花得了嗎?”
顧忠勃然大怒!揚手抓住胥雲劍的衣服,“你什麼?”
李鐵漢兩個完全聽不懂粵語,隻好在一邊做看客,誰知話到一半,不知道為什麼原因,對方抓住了胥雲劍的衣服,看他的樣子,就要動手?這下兩個人可不幹了,快步上前,分開了兩個人,“喂,你們幹什麼?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告訴你,想欺負人,門兒也沒有!”
阿貓幾個更是不甘示弱,搶過來和二李對峙,“冚家鏟,**你老母!”
李鐵漢聽不懂,也知道絕不是好話,揚手給了阿貓一個嘴巴,“你嘛的,再廢話弄死你個逼剋的,你信不信?”
雙方雞同鴨講,誰也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還是顧忠冷靜一些,鬆開了胥雲劍,“阿貓,別理他們。我們走。”
顧忠幾個正事沒有談成,反而差點挨了打,心裏的別扭就不必提了,順著防火梯噔噔噔下樓,走到一半,下麵轉上一個人來,正是盧利!他手中提著一個捆紮得很嚴實的紙箱子,察覺出上麵有人,抬頭看去,雙方同時一愣,“顧先生,你們……有事?”
顧忠點點頭,眼下位置半進不退的,很有些尷尬,“那個,顧先生,您是找我來的?不如到上麵談吧?”
“談什麼?”阿貓脫口而出,卻有意放緩了語速,好讓他也能聽懂,“盧先生,您的弟兄會不會話?不會就讓他在一邊呆著!省得丟人現眼!”
盧利立刻知道,這幾個人剛才和胥雲劍鬧得很不愉快,他笑了笑,“阿貓——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不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和我,如果是我的哥們做錯了事,或者錯了話,您都可以找我。我怎麼教訓他是我的事,但在對待外人方麵,都由我一力承當!咱們上去話吧?”
顧忠冷著臉,點點頭,和他重新走上台,“,你回來了?買的什麼?”
“胥雲劍,你剛才和人家什麼了?你是不是又嘴沒有把門的了?”
“不怨我,本來得挺好的,……”他草草解釋幾句,隨後道:“後來吧,我一聽他要十萬塊,就急了!好幾萬人民幣呢,老家夥幹嘛了就拿咱這麼多錢?那都是咱們哥們辛辛苦苦賺來的,對不對?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盧利點點頭,對前因後果做到了解,給他使了個眼sè,示意他和二李先到一邊去,“阿忠,咱們坐下話吧。這個季節香港的氣最好,不冷不熱的。胥雲劍,倒點水來——對不起啊,顧先生,我們這條件簡陋,沒有準備茶水,您和這幾位朋友多多包涵,等到這件事底定之後,您找一家香港最大的館子,我請您吃飯。”
顧忠臉上的神情逐漸緩和,瞪了一眼忙碌不休的另外三個人,把剛才的話講了,“沒問題,沒問題,絕對沒問題!”盧利沒口子的答應著,道:“不管還有多少人,我一概全都接著。就算是不賺錢,我盧利花錢養都行!至於趙師傅那邊,我也同意。不過能不能換個方式,咱們這樣,也別規定具體數目了,總之,趙師傅養好傷之後,回家休息,我每個月給五千塊錢港幣,作為他老人家的養老錢。他老人家活多久,我管多久,怎麼樣?”
顧忠為之苦笑,他明白,這筆交易看上去是盧利吃虧了,實際上卻是大大的占了便宜,他是生意人,做生意的人最擔心的事就是資金鏈的崩壞,眼下他把一次ing支出十萬塊改為五千塊,少拿錢不,還大大的減少了這一環節的損耗——至於奉養到死,那更是不值一提!真等ri後生意做起來了,要是收益好的話,5,000塊戔戔之數算得什麼?要是做得不好,他轉身就走,旁人還能追他到大陸去嗎?
“顧先生?顧先生?”
“啊?啊!這個事啊,我先代表家師謝過盧先生了。實話,要是大陸都是盧先生這樣的人,且都到香港來,真是沒有我們香港人立足的餘地了。”
盧利哈哈一笑,他當然聽得出顧忠話中的譏諷之意,“那,這個事就這麼確定下來了?”
“我會把您的意思告訴我師傅,要是他老人家同意的話,我接下來會安排,請盧先生和我一起到律師樓去,辦理相應的手續。”
“沒問題,我等您的好消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