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鬆得意洋洋的站在麻雀館門口,雙臂環抱,微微冷笑,“怎麼樣,大侄子,別老叔不給你路走,如今你八卦門是散架在即,幹嘛還扛著這條破船?聽老叔的,趕緊到律師樓簽字,你好我好大家好,何樂不為呢?非得等森森先生出手,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顧忠看他一副人得誌的樣子就生氣,霍然上前一步,戟指大罵:“雞骨,有種的,就照江湖規矩,和我單挑!”
“呸!你是個什麼江湖排位,和我單挑?好啊,由你單挑,不過是單挑我們八極門所有弟子!你他娘的敢不敢?”
周圍人一片噓聲!都覺得郭勇鬆太無恥了!盧利聽不大懂,反而好奇的轉身:這些人在噓什麼呢?“噓什麼?噓什麼?”郭勇鬆回身亂罵,突然他向後退了一步,站到森森身邊,用手向人叢指來。
盧利一愣,糟糕,他不會是看見自己了吧?偏偏怕什麼來什麼,不但郭勇鬆看見了,劉江和顧忠也看見了,顧忠和森森同時舉步向圍觀的人群走來,前者還叫了一聲:“盧先生?”於是盧利知道,自己給人家看見了。
一轉念間,顧忠已經到了他身前,還不及展開一個笑臉,脖領子就被人抓住,隨後向外一拋,“躲開!”正是急性子的森森到了。
顧忠猝不及防,實際上,以他的功夫便是有了防範,也是躲不開這一抓、一拋的,眼見他張牙舞爪,四肢騰空的給人扔起來,盧利心中陡然竄起一股火氣!哪有這樣毛毛躁躁的?一旦落地,非把顧忠摔個半死不可!身隨心動。森森還來不及看清楚對麵男子的長相,他就這麼奇妙的從身邊消失不見了,“咦?”
盧利斜斜衝出去幾步,一搭顧忠的手腕,淩空把他掄了個圈,雙腳穩穩的站好。“怎麼……哎呦,盧先生,謝謝您啊?”
盧利點點頭,笑了一下,“你沒事吧?”
“沒事。”
盧利轉頭看著郭勇鬆和劉江,冷笑一聲:“郭勇鬆,你可能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的為人,我最大的特點就是話算數。當我曾經過。再轉鬼念頭,就廢了你!你且等著我的。”
郭勇鬆沒來由的心中一慌,畏縮的後退幾步,忽然膽氣又壯了起來,“放屁!森森先生,就是這個人!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森森也為盧利剛才閃電般的速度打消了傲氣,步履穩重的前行幾步,一雙鷂子眼緊緊地盯著盧利。伸手解開西裝的係扣,飛快的脫下。隨手一扔,就在大街上,向他招招手,“#¥%!”
“是不是不明白,森森先生要你過去,好好比劃比劃。”
盧利根本無意和對方動手。笑著搖搖頭,“我不認識他,不想就在大街上和別人打架,更不想傷人,我不去。”
“他什麼?”森森用日語問翻譯。
翻譯老老實實的了;森森更高興了。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的大話呢!可見這個人的武功一定很了不起,不行,一定得和他好好打一場。他長笑一聲,身體快速欺近,伸手就抓!
盧利反手一擋,手腕和對方伸進中宮的胳膊撞在一起,這下他可吃了虧,不料森森的力氣這麼大?不但沒有架開對方的手臂,反而給他直入中宮,抓住連同西裝帶襯衣的一大片衣服,森森得意的一笑,雙臂用力,舉起盧利向後就拋!
盧利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厲害,身體淩空而起,但卻並不慌亂,腰部一沉,一隻腳頂住對方的後腰,同時抓住他的衣服領子,臂上用力,反向的把他也給甩了出去!兩個人同樣變作滾地葫蘆,摔了個七葷八素!
森森嗷的一聲大叫,麻利的從地上爬起,襯衣的扣子已經全部崩開,幹脆脫下不要,露出健壯的身軀,讓人意外的是,即便是這樣,他的臉上也帶著笑容,看上去不是裝出來的,竟真的是一副喜笑顏開的德行。雙手一拍,灰土飛揚,隨即尖嘯一聲,猱身而上!
盧利也給摔得不輕,胡亂的爬起,腳下不丁不八的站好,這一摔之下,他是後背落地,比對方吃虧更大,但這也激起心中的怒氣:彼此從無交往,一上來就用這樣凶猛的招數,若不是自己有功夫,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有此可見,對麵的這個人凶惡成性,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眼前對方啟動,還不及發力完全,盧利舌尖一頂上齶,更是大步踏出,不過三兩步的功夫,兩個人就到了八尺距離以內,森森獰笑一聲,屈肘迎胸點到,盧利的動作快得讓人不敢相信,腳下一錯,左手五指合攏成鶴嘴形狀,向上猛擊他腋下的攢心穴!
森森一擊落空,腋下卻挨了對方一記重的,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身體退後幾步,一條左臂從肩膀以下如同被電擊中一般,麻酥酥的疼痛,卻是當場就抬不起來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中又驚又怒:缺少了一條胳膊,還談何在擂台上洗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