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勝擺擺手,先示意妻子和女兒自去忙碌,他點上了一支煙,“盧啊,你前些來,拜托我的那個事,可能不太好辦。”
“哦?不知道怎麼個不好辦法?”
“老錢那個人,真是茅坑中的石頭,又臭又硬!”老錢是指市一商局局長錢有恩,和李成勝同樣是進城幹部,為人非常清正廉潔,甚至都有些過苛了,盧利從香港回來,經由李成勝搭線認識了對方,第一次登門的時候,帶一點從香港買回來的特產去,不料等盧利把來意明,錢有恩二話不,把東西一股腦的都給扔了出來!
“盧,上一次你那個姓曹的夥計來,跟我起你在東北那邊的事,我看,不如就這樣辦吧?你呢?要不然的話,到臨近的桂省去?那裏也是很近的。”
“不行,時間上我耽誤不起。再了,粵、桂兩省這邊我根本沒有門路下去找人,還是得在上麵想辦法。”
“那,老錢那個人,簡直像一堵牆似的在那擋著,你打算怎麼辦?”
“有牆擋著不怕,要麼就繞路走,要麼就砸掉這堵牆!”盧利麵露猙獰,語氣冰冷的道。
李成勝暗暗心驚,這個細路仔,看上去和和氣氣,總是帶著一副官賜福的笑容,孰料也有這樣一麵?“你想……點樣繞路行,又點樣砸掉它?”
“放心吧,我上一次請您幫忙,就是想試試有沒有直接的辦法。粵省人話,麵子是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現在他給臉不要,就得想點別的辦法了。”
“盧,”李成勝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一陣害怕,忙插話道:“不如我再去勸勸他?”
“不用了,您也沒什麼用。我再想別的辦法吧。”盧利片刻不肯多呆,起身告辭,“這就走啊?中午在這吃了飯再走吧?”
“不吃了,我還得趕一趟郊縣公路,等有消息了,我再來和您詳談。”
幾個人**都沒有坐熱,就離開了李家,然後乘公交車直奔黃花,到了衛鐵梁家。李正榮不在家,隻有衛鐵梁在,他的為人正如盧利所,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每一次到了西湖花市都惹禍,李正榮無可奈何,隻好把他扔在家裏,什麼事也不用他管了。
彼此見麵,又有一番熱鬧,九月底的時候,盧利從香港回國,又和衛鐵梁幹過一場,當然,還是在他再三再四的逼迫的情況下,但盧利為他的不知進退動了些許火氣,狠狠地把他教訓了一通,把他打得滿臉青紫,狼狽不堪!一直到今,還沒有完全養好,但這樣做的好處是,衛鐵梁確定知道,自己不是盧利的對手,也輕易不敢招惹他了。
李鐵漢、李學慶幾個都是自來熟,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和衛鐵梁笑到了一起,盧利卻沒有那麼多閑情逸致和他們胡鬧,搬了把椅子坐到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正如李成勝所,錢有恩是一商局局長,他所需要的用來做生意的原材料不經過他的手是辦不出來的,特別是羊肉等產品,更是如此。如今他像一麵牆般的矗立在那裏,且又是軟硬不吃的ing格,這就使他成為了自己然的敵人!既然是敵人,就不必有半點手軟!
他隻顧打著自己的盤算,一直到李學慶撞了他一下才醒悟過來,“想嘛呢?這麼入神。”
“沒事,還是生意上的問題。”
“來聽聽,哥幾個一起幫你想辦法。哎,二蛋子,胥雲劍,別瞎惹惹了,過來。”
四個人重新聚在一起,聽盧利話,“這個事呢,咱們還有**作的時間和餘地,所以我想,和榮哥談妥之後……”
“等一等,,怎麼個談妥法?”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心裏有數的。”盧利道:“談完之後,不管能不能開始運作這件事,我們都即刻啟程,到香港去。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我估計,一兩個月之內,就能有確實的消息,到那時,羊城這邊的事情要是能得到處置,我們就回來,然後走運輸途徑,把材料拉到香港,開始做買賣。”
“你的怎麼這麼稀裏糊塗的?什麼叫下一步,什麼叫確實的消息,什麼叫得到處置,這……你不能明白點嗎?”
“暫時還不能和你們,等我和榮哥……哎,他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