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利還是第一次知道胥爸爸的名字,原來他叫胥大開。眼神一飄,門口兩個人在低聲嘀咕,“你去啊?”
“你怎麼不去,非得拉著我來幹嘛?”
“你去嘛,求求你還不行?”
男孩兒沒辦法了,向裏麵招招手,“哥,哥?我姐找你。哎呦!你掐我幹嘛,本來就是你要來找他的嘛,哎呦!……就會欺負我。”
盧利給這姐弟兩個逗得嗬嗬發笑,一步邁下台階,站到梁薇身前,“昕,你忙你的去吧。我和你姐姐句話。”
梁昕聽話的點點頭,舉步進了院,他為人真可愛,嘴巴又甜,叔叔大爺的滿口叫著,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和眾人混熟了,“哎,刺蝟,心啊,這玩意可紮人了。”
“怕什麼?”一個男子用鐵鍁一抄,把刺蝟端了起來,向外一扔,刺蝟原地打了個滾,卻沒有受什麼傷害,挪動著圓滾滾的身子,慢悠悠的爬遠了。
盧利和梁薇站在牆根的yin影裏,女孩兒像個等待審判結果的死刑犯,既不話,也不動作,兩隻手扭在一起,心情緊張,盧利微笑著執起她的手腕,用拇指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皮膚,“薇,我想你了,你想我沒?”
梁薇又驚又喜的抬頭瞄了他一眼,突然哇的一聲哭,俯身撲進他懷裏,“利,對不起嘛,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
“乖,我沒生你的氣。”盧利懷中抱著愛人,心中一片平安喜樂,手指在她如同烏雲垂地般的黑發上劃過,吻了吻她的腮邊,“薇,以後我們兩個人要是有事,都不許藏在心裏,一定要和對方,我最討厭的就是和我搞冷戰的,什麼了不起的問題,不能拿出來明?是誰的錯就承擔錯誤,這不但是現在,以後也一定要這樣,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還有一個事,我昨……”
“我知道,你要去香港,家裏的事你放心,舅媽那,全都有我,你不在這邊,我會照顧好她老人家的。”
梁薇對於芳稱呼的改變,讓盧利心中歡喜又激動,也不顧兩個人就是在這大白的胡同中,挑起愛人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哎呦,對不起,我可嘛都沒看見!”
梁昕的一聲不合時宜的呼喊,羞得姐姐大羞,隻好裝鴕鳥,把臉深深地埋在愛人懷裏,不和這個討厭的弟弟見麵,“利啊,你管管他嘛!”
盧利撲哧一笑,放開了她,“臭貧什麼?昕,你過來。”
梁昕賊忒兮兮的一笑,“方便嗎?”
“少廢話!”
梁昕和姐姐相視一笑,不敢再亂開玩笑,走到跟前,“哥,有事?”
“你早點回北(京)去,提前一兩個星期吧,我陪你一起回去,到樺哥家認認門,以後常去,人和人的關係更主要的還在處。多走動,自然就有感情了——這就是咱們常的,遠親不如近鄰的道理。”
“我好不容易回來過暑假,和劍哥、迅哥他們還沒呆夠呢,你怎麼就把我往外麵趕?”
“你和曹迅他們沒事少在一起瞎惹惹,也不過就是一到晚的臭貧,有什麼意思?有那個時間,學著懂點事,眼下多多的付出一些時間和jing力,對於你ri後的工作都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的。別的不提,趁著大學沒畢業,跟著樺哥多走走,多看看,長長見識,開闊眼界,不比在(津)強?咱們哥們相聚的ri子以後還長著呢,你還擔心沒時間坐在一起話嗎?”
梁薇也道:“四兒,聽你哥的,他比你想得長遠,也懂得多。”
“我知道,姐,可是,我在北(京)就認識點同學和老師,……”
“所以才要讓樺哥帶著你嘛!等跟他到了該去的地方以後,你時不時就自己去。別怕張嘴話,也不必買什麼東西。起來,就是多多的登門去拜訪,陪著他們話,聊聊,把發生在學校和社會中的一些新奇軼聞,選一些能出口的,給他們,就當是對自己家的長輩一樣。”
“…………”
“你在這方麵有一項特別的長處,就是你為人真憨厚,出話來總帶著那麼一點不成熟的少年氣息,我想,這一點不必刻意改變——保持住這種心態,我想,你一定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歡,而這種喜歡,在你未來的歲月中,一定能起到你意想不到的作用的。”
“行啊,反正和哥你怎麼樣,就和別人怎麼樣唄。”
“差不多吧。”
“那行,我回頭和你一塊去北(京)。哎,起來,除了當年和哥一起上山下鄉,還從來沒一起坐過火車呢。這回可好了。”
看著他滿臉真可愛的微笑,盧利和梁薇相顧莞爾:梁昕從來就是這麼可愛,現在在親人、朋友身邊還沒什麼,將來走上工作崗位,可得怎麼辦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