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呢?樺哥,咱哥倆這麼長時間,我騙過您嗎?”
朱家樺大為興奮,簡直都要手舞足蹈了,“行,那就行,這下我回去有的跟他們吹的了!”
“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也行,這可是殺人啊!你是不知道,我事後知道有人死了,難受了好長時間。”
朱家樺頻頻點頭,拿起啤酒給他倒滿,“,別多想了,這個事啊,你雖然下手重了點,但對方也是活該!這要是在國內,逮著就得槍斃!嗯,對了,等一會兒和我回家,介紹你認識我弟弟。真的,我們家二樺,那可比我強,對了,有個事,還得拜托你。”
“是什麼?”
“他考上南大了,得長期在(津)上學,到時候你照應點。”
“沒的,對了,他多大?”
“你屬嘛的?幾月生日?”
“我可能是屬狗,正月狗。”
朱家樺撲哧一笑,罵道:“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怎麼連自己幾月生日、屬嘛的都不知道呢?”
“這不怨我,我媽生完我沒多久就過去了,結果在街道養了幾,後來才到我舅媽家,等到想起來再問問我的生日,問誰都搖頭,不記得了。最後就隻能按把我給我舅媽的日子定為我的生日了。當時是新年過後沒幾的事,所以就屬狗了——至於生日,也是從那開始算的。後來我想想,我應該是屬雞的才是。”
朱家樺點點頭,這段不曾留存的記憶在盧利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隻得不提了,“那你比他大。他也是屬狗的,不過是四月狗。哎,,等一會兒你見到他就知道了,我們家二樺絕對是頭份的!”
“他叫二樺?”
“他叫國樺,因為行二。所以叫他二樺。”
“明白了,不就是在(津)上大學嗎,我會照應他的。”
朱家樺緊蹙雙眉,用力打了個酒嗝兒,“走,,我帶你回家!”
“你拉倒吧,一會兒我帶你得了,你給我帶路啊。”
“行。行,怎麼……都行!”
朱家樺喝得醉眼惺忪,幾次指錯了路,盧利沒辦法,隻得一點一點的繞,好在兩個人喝得隻是啤酒,在路上吹了會兒風,他清醒了一點。“,你這是騎到哪來了?怎麼都跑到………哎呦。你往…**廣場幹嘛來了?”
“廢話,這不是你指的嗎?”
朱家樺尷尬的撓撓頭,“我告訴你,從這邊走……”
兩個人回到朱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這裏是位於北(京)複興門後的一條狹窄的胡同。周圍一片漆黑,隻有自行車前懸掛的燈(當時的年代路政建設很不發達,自行車都要安裝自備的車燈,用以照明)照射出前麵幾米方圓的區域,朱家樺畢竟是熟悉的。從車上跳下來,在前麵引著路,不一會兒的功夫,到了一處門前,推開門,是一間四合院,“二樺、二樺!何,何,出來!有客人來了!二樺,快起啊!”
正房和東西廂房同時亮起了燈光,燈影裏有人喃喃的咒罵,“缺德帶冒煙兒的玩意兒!準是又喝大了,又喝不了酒,還那麼饞?”
三間門幾乎是同時打開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樺,大半夜的你雞毛子喊什麼?是不是又喝大了?”
“哎呦,媽,您看看這事鬧的,……”朱家樺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德行,“怎麼還把您老給折騰起來了?沒事,沒事,回去睡吧,回去睡吧。”
老太太看不清站在他身後的盧利,白了兒子一眼,轉身進屋去了,“哥……”
“二樺,過來,過來!”朱家樺一把抓住弟弟,後者隻穿了最貼身的背心、褲衩,一臉的無可奈何,“你幹什麼嘿?”
“給你介紹個人,知道這是誰嗎?還記得我老和你提起的,在(津)認識的那個嗎?就是他!他大名叫盧利!以後你就叫他就行。”罷回身招手,“,這是我弟,朱國樺,比你,你叫他二樺也行,叫他國樺也行,對了,二樺,今晚上讓和你一塊睡,啊?我……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