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麼,按照您的口供,您是隔著店家的玻璃窗看見裏麵發生的一切的?您當時知道不知道裏麵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
“既然您知道,為什麼不立刻去報警,反而闖進去,您對於自己的武功有這樣的信心嗎?我是,可以獨立麵對裏麵的四名歹徒?”
“我是第一次來香港,甚至都不知道在你們這裏該怎麼樣報警,當時沒有多想,就衝進去了。”
陪審團的十二個人發出一陣陣笑聲,林約翰理也不理,繼續追問道:“盧先生,你在大陸的時候,有沒有練武的經曆?”
“沒有。”
“沒有?”林約翰是一臉的不相信,這倒不是假裝出來的了,“你進去之後,接連打昏了兩名劫匪,其中一個人被你打成窒息性休克,第二個則出現腦震蕩的症狀——盧先生,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要你沒有練武的經曆嗎?在這樣短的時間裏,用這樣的手法解決掉兩個身材和體重都遠遠超過你的人,你還在堅持你沒有練武的經曆?”
“我真的沒有練過武,不過……”
“不過什麼?”
“我知道這很難解釋,但我真的沒有練過武術。我所會的這些,大多是來自於和別人搏鬥之後養成的戰鬥經驗,僅此而已。”
歐裴琳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認真的觀察著十二個陪審團成員的表情,手中的鋼筆不停的在紙上寫著什麼,她明白,盧利的這種答話,給陪審團留下了一個很不好的印象——在這些人心中,這個年輕人在撒謊!要是在真正的法庭上出現這樣的問題。案子的結果可能就會很糟糕了。
果然,在最初的庭審之後,以問卷的形式向陪審團展開詢問,所獲得的答案和她想象得一樣,對於盧利的撒謊,這些人很有反感!“盧先生,我想,您有必要承認這一點,也就是。當檢方問到您是否練武的問題上時,您要給出肯定的回答。”
“我真的沒有撒謊,我確實沒有練過——胥雲劍、曹迅他們都是可以為我作證的。”
胥雲劍立刻點頭,“沒錯,我作證!沒有練過武術。”
“我也作證!”
“我知道,但現在的情況是,按照您在金店中展現出來的技巧和功法,很難讓人相信你的話。而胥先生和曹先生又勢必不能在法庭上成為您的證人。所以,你的這些話。就成為了孤證。對於陪審團而言,是很難采信的一些話。”
盧利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點點頭,“好吧,我有就是了。但,我有了。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
“盧先生,您要知道,法庭庭審的關鍵,或者,左右一場審訊的最主要因素不在於雙方出示的證據和包括目擊者在內的個人的口供。而是在於所有這些因素中展現出來的疑點!以這一次的案件而言,不論是檢方還是辯方,所麵臨的都是一個同樣的問題,即死者田家斌在和你搏鬥過程中所使用的那種名為‘神打’的技法!隻要能夠證明這種技法的存在,我們的庭審就可以獲得成功——和我們相反,檢方的立場是要證明這種所謂的神打不存在——他們要是能證明這一點,那就是他們占據了上風了。”
“就是那個人當喊叫的那些話?”
“是的。關於這一點,我們有兩個很關鍵性的證人,一個是香港大學精神學院的蔣達忠教授,還有一個是香港大聖門的一個師兄,這個門派中經常會出現神打這樣的特殊功夫。隻要有這兩個人的出庭作證,我們就可以證明,這種看起來超脫現代社會,類似於迷信思想一樣的神打是確實存在的。到時候,就可以解釋死者田家斌連番數次的受重擊不倒,也正是依靠著這種特殊的精神力量,檢方對您的一切攻勢,也將不功而破了。”
“什麼叫神打?”
“這個你不必多想,你隻要知道按照我們交給你的內容回答對方的問題就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負責。現在……”她停頓了一下,微笑著道:“休息一會兒吧。”
她轉頭和林約翰、張大東等人商議,梁薇幾個都圍攏了過來,這數日不見,一對心中有情的男女都有很多話想對彼此,但時地非所宜,隻好按下心中的思念了,“,快點結束吧,哥們有點想家了。”
“不瞞你,我也是的。”盧利苦笑著道:“再堅持幾吧,咱們一起回家!”
5月11日,香港地區法庭,盧利涉身其中的案子正式開始審判,和在歐裴琳穎律師樓中進行的虛擬審判類似,雙方在各自盤問完包括盧利在內的各個目擊者和當事人之後,把話題的焦點對準了‘神打’這一具有特殊含義的精神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