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什麼？往哪兒換？”
“還是在這個村子裏，不過是跟別的知青住一起。別在我這了。”
“幹嘛？我怎麼了？幹嘛壞事了，怎麼又要趕我走？”
“你沒幹壞事，或者，你根本就什麼事都沒幹！你以為這裏是養閑人的地方嗎？梁昕在家不比你受寵？到了這裏不也是認真勞作，甘心吃苦？你要是做不到，就立馬滾蛋！別給咱（津）知青臉上抹黑。”
李鐵漢大失所望，在他想來，和胥雲劍、盧利是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了，怎麼也得照顧照顧自己吧？孰料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既然這樣，不如幹脆離開，省得自己還得受梁昕那個崽子的氣！“那，那你讓我去哪？”
“我和支書一聲，讓人家給你重新安排。”
“行。”李鐵漢二話不，上炕開始收拾行李，“，那就這樣吧，哥們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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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漢搬了出去，這讓盧利很覺得後悔，自己是不是太嚴厲了？
“，你別這麼想，我們當初來的時候，都是嘛也不懂，嘛也不會，那不得學嗎？那不得老老實實給人家幹嗎？都和二蛋子似的，也不會、也不學、也不老實，就想在這混日子，都這樣的話，那不都廢了嗎？你等著吧，有這個孫子後悔那一！”
雖然有同伴的開解，盧利還是放心不下，李家夫妻把孩子交給自己，總得對人家負責啊？他在村子裏人頭熟，在暗中打聽了一下。起李鐵漢，就沒有一個人是不搖頭的！工也不出，活也不幹，誰他兩句，就和人家擼胳膊挽袖子的要打架，弄得人人厭惡，個個討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成為商家林的一害。這還不算，他還學會了偷雞摸狗，這種行徑在農村是最招人恨的，已經有農民和知青開始商量，準備好好削他一頓！
不過李鐵漢是盧利的哥們，以他在村子裏的人緣，鮮少有知青敢不賣幾分麵子，特別是王喜雨，他和盧利也算朋友，更是不好事先不打招呼就動手，“盧，鵝們這也是先人後君子，可得好了，要是你管不了你們（津）知青，鵝們就代你管教管教了。”
“你們……想怎麼……管教他？”
“那你就別管了，反正給他留口活氣。”
“別啊，這又是……何必？回頭算我的，行不行？”
“不行！”王喜雨一推盧利，“盧，鵝們知道你是好人，二蛋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光是鵝們，村裏人因為他，對咱們知青都有看法了，你怎麼辦吧？”
“那……”盧利隻得用緩兵計，“那給我幾，我他。他要是不聽，就交給你們。”
“成。讓他規規矩矩和鵝們賠禮道歉，保證以後不再犯，這個事看在你盧利的麵子上就過去了，不然的話，鵝們弄死他！”
“別這樣，”盧利為難的勸道：“老王，不是我你，你的性子太野，動不動就和人打架、動手的，……二蛋子是有錯，咱批評教育為主吧？”
“你得了吧，反正你們（津）的哥們，你就都想護著，是不是？我告訴你，別人就罷了，二蛋子，我們非得弄他不可！”
盧利斷然搖頭，“不行，喜雨，你是我朋友，李鐵漢也同樣是我朋友，我今把話撂在這，你要是敢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喜雨白了他一眼，心中有幾分畏懼，盧利在商家林是出了名的能打架，當初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幹翻了民兵隊的十幾個大夥子！這件事後，知青，特別是（津）知青在這裏的地位大漲，胥雲劍、張清、駱耀華幾個和他交好的，簡直都要橫著走路了！“那……二蛋子偷東西，你怎麼？”
“我和他談。談不攏也有我教訓，輪不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