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的早上，盧利到了胥雲劍家，胥爸爸等了他好幾了，一看他進門，立刻歡笑起來，“，過來，伯伯等你呢，來，擺上，擺上！”
“胥伯伯……這才幾……點啊？”
“你管他幾點呢？我知道你今來，昨晚上都沒喝，就等今兒中午這一頓了，快，我，弄倆菜啊？來了！”
盧利看看時間，剛剛過十點鍾，在胥伯伯對麵坐下，拿起酒壺，給對方倒上，一大一也不要菜，就這麼幹著喝了起來，“哎呀，，我聽我們家子，你在唐山也喝了？還把那些老呔兒都給灌溜桌了？行啊，你？哎，你今怎麼喝得這麼慢？”
“沒……有那麼……厲害的。”盧利無奈搖頭，他今來固然是要看看胥爸爸和胥媽媽，更主要的事情卻是想到李學慶家中去一次，問問他關於李鐵漢的情況，臨時有事，不敢喝得太多，“過年……喝，胥伯……伯，我有點喝不動了。”
“什麼就喝不動？你有量，我知道的，喝，喝你的。哎？雲劍呢？哪去了？”
胥雲劍人還未到，聲音先進門了，“是來了吧？我看見他自行車了。哎？喝上了？我也喝。”
“一邊玩兒去！”胥爸爸對兒子的酒量深惡痛絕！拿個裝三錢的杯子，也算什麼會喝酒？“躲開，躲開，幫你媽幹活去。”
“不去。”胥雲劍是家中的獨生子，給父母當做寶貝疙瘩養，也算嬌慣成性了。他根本不把父親的話當回事，管自在盧利身邊坐了下來，“，知道嗎？昨李鐵漢讓人打了？”
“你……你怎麼知……道？”
“都嚷嚷動了，清河街好幾個崽子，和李鐵漢出門去截人，聽還帶著家夥，結果二蛋子讓人打得滿臉是血，一個子胸口讓人紮了，好懸沒把命扔了！”胥雲劍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一會兒我們看看他去？”
盧利無奈苦笑，“我……”
“什麼你？哎呦！，他們不會是你打的吧？”胥雲劍大吃一驚，“怎麼回事？我a，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盧利給他解釋了一番，胥雲劍一邊聽一邊點頭，“是這麼回事啊？那……不怪你。”
“他……他他他他現在……怎麼回事？我昨的時候，發現他……有點不對頭，和神經病似……的？”
“好像是和他哥哥的事有關，他哥哥是幾時死的來著？我聽人過一次，忘了，反正是參加武鬥，死了，從那以後，二蛋子就和神經了一樣，成惹禍，誰勸也勸不住。”
這是盧利不知道的，“這個……事，當初……怎麼不知道呢？”
“那會兒正在特殊時期初，你忘了？二蛋子和咱‘掰’了，好像就是那一段的事情。”
“，別光顧著話，喝啊？”
“哦，哦。”盧利下意識的答應著，端起茶缸，“胥伯伯，幹了！”
胥爸爸嚇一跳，他的茶缸中還有四五兩酒呢，就這樣一口悶了？這子的酒量真夠嚇人的！盧利把茶缸一放，站了起來，“胥伯伯……，我明兒來，再陪您……好好喝。”
“怎麼，這就走啊？你嬸子還炒菜呢？”
“走了，有……事，胥雲劍？”
“哎，哎。”胥雲劍一把抓起大衣披上，“爸，我和出去了。”
“心點騎車啊？”
“知道啦。”
二人騎上自行車，一路直奔清河街方向，“，是二蛋子帶人截你去了嗎？還帶著家夥？”
“刮刀。”
“我操！這也就是你，換了第二個，怕就吃大虧了。對了，我們現在去哪？”
盧利用手向前一指，“到了。”
胥雲劍認得，這裏是李學慶家，當初他們四個人形影不離的時候，這裏也是經常來的，“怎麼，你想問問他？”
“你進去，……我在外麵等著，叫他出來。”
“行。”胥雲劍把自行車停好，快步跑進對麵的院，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和李學慶前後走了出來。李學慶一眼看見盧利，腳下加緊，“我a，盧利，你手夠黑的？二蛋子讓你打得到現在為止，還沒醒過來呢。為點嘛事，下這麼重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