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利和狗立嘻嘻壞笑著,在一邊偷偷看熱鬧,毒氣彈的效果非常顯著,屋門開啟,梁家三姐妹和梁昕都躥了出來,拿眼睛在四處搜尋,“是盧利!”
盧利暗叫糟糕,怎麼給人家發現了?看三個女孩兒急匆匆向自己所在的地方走來,狗立第一個成了軟腳蝦,“……怎麼……怎麼辦啊?”
“跑……唄!”兩個人孩子掉頭就跑。實際上,梁家姐妹不知道是他搞得鬼,隻是梁薇覺得是他,等到風把煙霧吹散,正看見盧利在前麵的身影,這下姐妹幾個可不幹了,在後麵幾步上前,抓住了狗立,這個子不經嚇唬,一五一十全了。
梁家姐妹大怒,拔腿狠追,終於在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攆上了他。
梁家大姐拎起他的身子,用力給了他一巴掌,“缺德玩意兒,我們家招你惹你了?”
眼見事情敗露,也由不得盧利抵賴,反而變得光棍起來,“你問……你妹……妹,她告……我我的……狀。”
“告狀你就禍禍我們家啊?”梁家二姐也湊近了些,揚手在他頭上狠打了一下,“讓你禍禍人,讓你禍禍人?”
盧利梗著脖子望向梁薇,“誰……讓她告我的……狀的?就……禍禍,就禍禍!”
“你還嘴硬?”
盧利趁對方一個不備,使勁甩開了她的手,遠遠的逃了開去,嘴裏還不依不饒的喊著,“下模兒……還去,就……禍禍,就禍……禍!”(注1)
“倒黴孩子,今非逮著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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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利一直躲到男廁所裏,算是避開了梁家姐妹的追捕,聞了一下午的臭味,這份惱火和堵心就不用了。探頭觀察一番‘敵情’,確認梁家姐妹已經離開,這才從廁所出來。
回家隻見舅媽和兩個姐姐陰沉的臉色坐在屋中,一個在吸煙,另外兩個沉默不語,三個人同樣麵沉如水,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盧利自幼頑皮,可沒少挨揍,每次挨打前,舅媽娘幾個都是這種表情,一看便知道要壞事!
果然,一見他進屋,來弟姐妹飛快起身,站到他背後,截住了他逃跑的路線,於芳嘴裏叼著煙卷,一把抓起用來掃床的木把笤帚,“,我看你是不走正道兒了,嗯?”
盧利眼看要挨揍,轉身就跑,手腳齊上,和攔住去路的兩個姐姐撕扯起來,“,聽話,讓媽打你兩下就沒事了。”
孩子豈肯馴服?擠到兩個姐姐之間,看他像一頭發怒的公牛一樣的狀態,是急於逃離眼下的困境,於芳二話不,論起掃帚把兒,在孩子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記!
盧利隻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必看也知道,一定多了一條紅印子!他哼唧了一聲,還要掙紮,卻被於芳抓住脖子,拎著他到床邊,扔下笤帚,用兩支手指掐住他大腿內側的肌肉,使勁一擰!
盧利慘叫了一聲,“哎!”
“我讓你惹禍,我讓你惹禍!我讓你越學越走岔道?”於芳換了個位置,卻還是在他的大腿內側,又掐住一塊肉,使勁擰了起來,“現在學會在人家家裏放火了?我問你,還放不放?還……我問你,還……還放……不……不放?”每問一聲,都要換一個地方,掐的孩子直學狗叫,“哎……,哎!”
於芳氣得臉色通紅,呼呼喘氣,半才放開困住他的手,“管你吃、管你喝,怎麼就不學好?”她一轉身坐在床上,舉起手來,沒頭沒臉的在孩子身上招呼著,一邊喃喃自語的痛罵,“讓你皮,讓你不學好?”
劈裏啪啦一頓狠揍之後,盧利趴在床上,疼得雙腿打顫;這種刑罰不是第一次了,每每挨過之後,雙腿潔白細嫩的肌膚上都遍布青紫色的淤血,總要三五的時間才能散去,“舅……舅……媽,”反而是他這個被打的孩子安慰起打人者,他結結巴巴的,“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