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顏莫莫要是結婚了呢?我這個做閨蜜加紅娘的,得要雙份紅包吧!”
“靠,你怎麼能這麼奸詐,你們做律師的難道都這麼錙銖必較麼?”
慕子澈一臉的憤慨,洛淩笑的直不起腰來。
遠處有山水,近處有好友,難得笑的這麼暢快,仿佛可以暫時拋卻一切煩惱一樣。
洛淩從小就喜歡有事沒事在身邊人身上拍兩下或者打兩下不管是生氣還是高興,有時候下手重了,對方的確能疼的齜牙咧嘴,慕子澈就一直說她骨子裏絕對有暴力傾向,將來肯定要家暴別人。
落地窗裏麵,沈孤城正下棋,聽到外麵的笑聲,抬頭看了一眼,洛淩手搭在慕子澈的肩膀上,笑的歡唱無比,就跟當年一樣,他眼神一緊,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盤上,打亂了一盤好棋。
“這一步,你可是走錯了哈哈哈。”慕溫華哈哈大笑,丟下一顆黑子,直接卷走一大片白子。
沈孤城皺了皺眉,目光從窗外收回。
慕溫華也注意到了窗外鬧著玩的兩個人,故意咳了一聲,“下棋的時候還是要專心,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關注的太多了,反而要錯失了自己手上原本擁有的東西,江山沒了,拿什麼去守護自己的女人?”
“慕叔,多謝提醒,江山和女人,我都會守的牢牢地。”
說完這句話,沈孤城擱下手中的白子。
“蹬”一聲清響,白子落定。
慕溫華微微一愣,盯著棋盤看了好一會兒,神色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坦蕩地說了一句,“我輸了。”
剛剛他收了一大片子,看著似乎是要贏了,但是沈孤城在另外一個角落上還留了一手,這一招反敗為勝用的巧妙,他不得不佩服。
“是慕叔承讓了。”
“沒有,是你棋藝又精進了。”慕溫華淡淡的笑著,“聽子澈說你最近一直很忙,應該很久沒下棋了,還能保持這樣的水平,我甘拜下風。”
沈孤城也不自謙了,“以後有空還是會常來跟慕叔切磋。”
“隨時歡迎。”
“要不要再來一局?”
“不了,用腦過度也不太好,年紀大了還是要睡午覺的,你去看看子澈他們吧,我準備上樓躺會了。”
沈孤城點點頭,幫著慕溫華把棋盤收拾好了。
“對了,過兩天子澈就職典禮,晚上有個宴會,你跟洛洛一起來。”
沈孤城怔忪了片刻,“好。”
他明白慕溫華的意思,洛淩現在在江城毫無依靠,身負龐大資產又沒有什麼公司企業支撐,不少人覬覦她的資產不懷好意接近她,防不勝防,不如借著晚會表明洛淩跟慕家的關係。
慕氏雖說這幾年算是發展的還不錯,盡管跟當年不能比,但是擁護者還是不少,在江城站的很穩。
慕溫華現在盡管已經退居二線了,但是江城商會會長的身份依然是受到眾多人尊敬的,有他做靠山,洛淩就安全的多了,不敢保證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不會對她下手,但是也足夠把那些個不值一提的小嘍嘍們轟走了。
湖邊,洛淩跟慕子澈兩個人聊到小時候的事情。
慕子澈手裏拿著石子朝著湖心扔水花,石子借著浮力在湖麵上飄了好幾個水花出來,“這東西孤城就玩不起來,隻有我打出來的水花最多,當年你可是很崇拜我的,自己忘了!”
洛淩撇了撇嘴,“幼稚,慕子澈,這種小孩子玩的遊戲你現在還玩,說得好聽是童心未泯,說的難聽就是大腦發育遲緩,水平停滯不前。”
“隨便你怎麼說,掏鳥窩下水摸蝦釣魚那件事不是我最強?孤城沒到你家之前,你可是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的!”
“少胡說八道,哪兒來的神情你,我怎麼不記得?”
“唉,不認賬啊,不是我給你掏了鳥蛋的時候麼?你自己站在樹底下跟我說的,就在鄉下!”
“小孩子說話都不作數的,你還記到現在,你這人絕對對我心懷叵測。”
“什麼叫我心懷叵測,很明顯是你當年覺得追到我太困難,所以才被逼無奈選擇了沈孤城吧!”
慕子澈自戀的時候什麼牛皮都敢吹。
洛淩已經懶得搭理他了,越搭理他他越來勁,索性自己低著頭找合適的石頭準備重新來一輪水花大賽,正低著頭呢,一道陰影擋住了她頭頂的光線。
她抬起頭,沈孤城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透著幾分不滿。
“你們倆,還有這種過去?”
洛淩猛地站直了身體,在慕子澈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把所有罪責全都推到了他身上。
“我可沒有,都是他,他小時候暗戀我,死鴨子嘴硬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