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淩撇了撇嘴明顯不信,“我管你什麼意思呢,說好的要吃飯的,走吧。”
季風看著洛淩的背影,嘴角揚起,露出笑意,這樣的洛淩,還是挺有意思的。
吃飯在海邊,湛藍的海水邊上,黑色的木桌上擺滿了海鮮和果汁。
“我說你就不能把你的墨鏡拿下來?這麼吃飯你不累麼?”季風看著洛淩臉上那副碩大的墨鏡就不耐煩。
洛淩挑了挑眉,藏在墨鏡下麵的一雙眼睛十分狡黠。
“你管我呢,誰規定吃飯不能戴墨鏡了?”
“我的行程是保密的,這兒沒粉絲跟過來。”
“萬一有來度假的,我還是戴著保險。”
“你差不多得了啊!神神叨叨的,你好歹是個律師,能不能不這麼畏畏縮縮的?”
季風皺著眉頭伸手要來搶洛淩臉上的墨鏡。
洛淩側身閃過,遲疑了一會歎了一口氣,帶著墨鏡的確不太方便,吃飯的時候看什麼都是紫色的,完全沒胃口。
“我自己摘!”
洛淩一邊摘眼鏡一邊四下環顧了一圈,海島上人不多,大多都是皮膚黝黑的當地人,天色漸漸暗了,倒也不太看得清人。
吃完飯,季風提出要去海邊散步,洛淩猶豫了一會兒,看著三三兩兩分散的人群,沒有反對。
海邊風涼,季風脖子上圍著一條灰色的紗巾,解下來之後抖了抖,薄如蟬翼,但是很寬大,上麵繡著幾處文竹,他把紗巾披在了洛淩的肩膀上。
洛淩遲疑了一會兒,“我不用,不冷。”
“我熱,你幫我拿著!”
洛淩頓時有些無語,脫了人字拖拎在手上,裹緊了紗巾一腳一腳踩著浪潮,沿著海邊走。
季風跟在她身後,默默舉著手機,偷偷拍了好幾張照片。
海風下,洛淩左右拎著一雙人字拖,手裏攥著紗巾,被還幾分揚的很高,身上藍色碎花的裙子在灰色紗巾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絢麗,白皙瘦弱的腳踝在海水衝深入淺出。
“明天拍攝結束的地方就是這兒吧?”
“嗯。”
“你沒看流程,嗯個什麼勁?”
“沒看流程我也知道。”
季風莫名的自信,他十五歲進娛樂圈,這幾年綜藝大火,盡管沒有上過綜藝節目,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經驗判斷。
洛淩狐疑地看了季風一眼,“真的假的?”
“你覺得你是應該相信那些所謂的流程,還是應該相信我這樣在娛樂圈有著十幾年經驗的人?”
“你已經在娛樂圈十幾年了?”洛淩轉過身,裹緊了身上的紗巾,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
“你不是才二十五歲麼?”
季風抱著胳膊,跟洛淩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歪著頭笑的有些狡黠,“你從哪兒知道的,網上搜的?”
洛淩點點頭,這麼大一個名人,上網搜有不少訊息。
季風攤開手,“那些你也相信?我二十七,改過年齡,十五歲出道,到現在在娛樂圈有十二年了。”
“十五歲?不上學?”在洛淩的記憶裏麵,十五歲的自己還在念中學,每天為了自己的課業煩躁不安,每天為了自己喜歡的漫畫花癡不已,每天為了早起上課怨聲載道。
季風揚了揚眉毛,朝著洛淩走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浪花。
“生活所迫,飯都吃不飽,哪兒來的閑心上學?”
“生活所迫?你?”洛淩皺了皺眉。
這全身上下貴公子的派頭,哪裏像是從小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自己打工的人,就算是有錢人家,都不一定能培養得出他這樣矜貴的氣質來。
“不信啊?”季風走到洛淩身側,挽起襯衫的袖子,“喏,這個,是我小時候上山砍柴的時候,鐮刀劃傷的。”
洛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小麥色的左邊胳膊上,從胳膊肘開始,一直延伸到肩膀處,一道十厘米的凸起疤痕,很難看,像是一條長長的蜈蚣。
“那時候沒有這麼好的醫療條件,家裏找了個赤腳醫生做的縫合,所以後來留下這麼長的一條疤痕。”
“現在,還疼麼?”洛淩看的觸目驚心,腦子裏麵想到小孩子上山砍柴被劃傷的樣子,心裏一陣發寒。
“疼,陰天下雨就疼。”
“你。”洛淩皺起眉頭,瞪大眼睛看著季風,“你逗我玩兒呢?”
季風忽的笑出聲來,“開個玩笑而已,這麼當真幹什麼?”
“你這疤痕!”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隻不過是我小時候從在河裏麵滑到,被石頭割破的,都是一樣受傷了,你怎麼還要區別對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