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淩這句話,她慌忙起身打電話。
“砰”又是一聲巨響。
沈孤城另一隻手摁在門上。
“洛淩,你口口聲聲說我跟你無關,那麼我的傷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下屬員工,看見老板受傷,理應關心。”
“這不是理由。”
“我認為是。”
半晌,沈孤城終於放開了洛淩,轉過身走到了沙發上坐下,臉色依舊陰沉,他從茶幾上拿起一盒雪茄,挑了一根之後點燃,悶不吭聲地抽起來。
手掌心的確很疼,但是他胸腔中的憋悶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疼痛。
洛淩揉著疼痛的胳膊,皺著眉頭到旁邊櫃子裏麵找醫藥箱。
順著沈孤城走過的地方,全都是斑駁的血跡,殷紅的顏色,十分刺眼。
洛淩輕車熟路地踢著藥箱走到沈孤城身邊。
“手給我。”
沈孤城從煙霧中抬起頭,目光頗為複雜地看著洛淩手中的藥箱。
“你對我的辦公室很熟悉。”
洛淩頭也不抬地拉過他的手,悶聲道。
“上次問過喬秘書了。”
“上次?哪次?”
“上次胳膊受傷的時候。”
沈孤城微微眯起雙眼,想起洛淩說的上次了,上次就是洛淩第一次被襲擊的時候。
撕開紗布的時候,洛淩的聲音微微顫抖,“血凝固在一起了,你忍著點。”
皮肉撕裂,原本已經結痂的地方重新崩裂。
洛淩看著紗布下麵的手掌心,滿手的鮮血,隻是流血的速度似乎在變慢,稍微動一動還是會滲出血來。
“咳咳…….”
煙霧彌漫,洛淩吸了一口煙,猛地咳嗽了兩聲。
沈孤城神情微微一滯,目光轉向手中的雪茄,他遲疑了一會兒,把雪茄在煙灰缸中撚滅了。
醫生來之前,洛淩剛給沈孤城做了消毒,手上殘留的血跡都被清理幹淨,擔心出血過度,洛淩用紗布暫時給他的傷口做了包紮。
“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口裂開了,重新上藥包紮就好了,這位小姐包紮的手藝不錯,手法很專業。”
醫生一邊給沈孤城的手換藥一邊誇讚洛淩包紮的手藝,眼中露出讚賞的光芒來。
洛淩點了點頭,“學過一點。”
她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周六日如果清閑的話,常去郊區的救助站幫忙,受傷的小狗小貓一般被收養在那邊,別的她不會,但是包紮這種事情,學起來的時候還是很簡單的。
沈孤城複雜的看了洛淩一眼。
以前,洛淩哪兒受傷,哪怕是手指頭簡單的劃傷,貼個創可貼都貼不好,現在包紮傷口居然很專業。
這些年,她在外麵到底都幹了什麼?
洛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醫生給沈孤城處理傷口,在包紮好的時候,神色才鬆了下來。
“這幾年,你在國外幹什麼?”
醫生走後,空曠的辦公室剩下兩個人,洛淩準備走,沈孤城沒有攔著,隻是在她背後問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