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裏女人這麼多，要是不小心，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她不想再有第二個雲若汐了，有一個就足夠置她於死地了。
“衣服借我。”她想了想，還是隨手拿起了沈孤城的一件衣服。
“不借。”沈孤城隻是躺著，盯著天花板幽幽道。
洛淩手上的動作一停，轉頭瞟了沈孤城一眼，不打算回答沈孤城，直接開門就走了出去。
沈孤城眯了眯眼睛，坐了起來，撐起身子，看著洛淩的身影在門口打開的一片亮光中消失，她正在將衣服穿上，衣服對於她來說十分寬大。他突然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洛淩總是喜歡穿著他的衣服在家裏走來走去，還總是喜歡穿著他穿過的，他有問過為什麼，洛淩沒有回答。
但是後來有一次喝醉了之後，洛淩就伏在她的懷裏低聲告訴他，他身上有種很特別的味道，隻要一靠近，她就能馬上辨認出來。她很喜歡。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才洛淩順手拿走的，也是他剛剛換下來的衣服，女傭還沒有來得及拿走。
她還記得曾經對於她來說最熟悉的味道嗎？
還是即使是穿著他的衣服，做著他們共同回憶的事情，也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孤城懊惱地伸手，狠狠地砸了砸床。
沒有任何聲音，手指也深深陷進了被子裏，隻有被子上的些許褶皺在表明剛才他有多用力……
洛淩走出了房間之後，沒有看見任何人，這才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沈孤城已經提前交代過了周圍人不要過來，依然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張望，順手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了，讓衣服看起來像是她自己的一樣，不至於寬大太多的。
不過沈孤城那麼多衣服，應該沒有仆人會每一件都認出來吧？
她走了兩步之後，手機響了起來。
洛淩拿出了包包，看見了自己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有些愣神了。
是聞默。要不要接？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喂。”
“你在哪裏？”
“我……”洛淩猶豫了片刻，還是撒了謊，“我在家。”
“那今天一起吃晚飯吧？”聞默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錯。
洛淩發現自己自從回來了之後，就總是聽見聞默的笑聲。這是好兆頭還是……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今天加班了，剛回到家，已經準備睡了。”洛淩抿了抿唇，實在不喜歡撒謊的感覺。
“夜宵呢？不想吃點？”聞默拋出誘餌。
“不想了，你還沒有吃飯嗎？”
“我吃過了，隻是想和你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很久沒有見麵了，可以……叫上顏莫莫。”聞默最後一句提議，顯然有些勉強。
洛淩立刻就笑出聲來。
她知道聞默不是很能夠承受和顏莫莫一起打鬧的壓力，但是因為怕她和他單獨出去的時候會有些尷尬，所以每一次都主動叫上顏莫莫，但是最後死的最慘的都是他。
“不了，?今天真的太晚了。還有啊，聞先生，如果你下一次真的不想叫上莫莫……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洛淩笑了起來，嗓音也不自覺柔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