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孤城立刻站了起來，走向了窗戶的麵前，正好看見底下那輛車從自己的眼前開過。
他的視角是看不見車中坐的人的，但是他的腦子裏已經開始浮現起洛淩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樣子了，臉色十分陰沉，手中的文件直接被揉成了團。
“總裁……”助理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沈孤城手上的文件道：“那個是合作方案……”
“重新打印一份。”沈孤城冷冷道。
“好。”
“讓做的人打印，現在就要。”沈孤城在助理即將出去的時候再一次開口。
助理一愣，腳步停在了門口，轉頭朝著沈孤城看去。
讓做這個文件的人去打印……什麼意思？做這個文件的人，剛才不是已經……坐著車……走了嗎？
沈孤城斜著眼睛朝著他看了過來。
“是是。”助理立刻點頭，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就想明白了，心裏不禁感歎了起來。
高，實在是……高。總裁就是總裁，做事風格和他們都這麼不一樣……嘖嘖嘖……
他伸手給洛淩打了個電話，接通後便是：“洛律師，實在抱歉，你現在在公司嗎？有一份文件要加急，不小心損壞了……”
洛淩將電話掛掉的時候，皺著眉頭，轉身道：“那個……”
“公司裏有急事？”許哲了然地笑著，似乎已經知道結果了。
“抱歉，現在能不能把我送回去一趟，應該不會有多久的，隻是一份文件，打印一下就出來。你可以先去吃飯。”
“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洛淩挑眉。
“就賭你這一次進去了公司之後，要很久才會出來。”許哲道：“賭注是，你和沈孤城的部分過去，我有比較感興趣的部分，因為了解當事人的感情動向也是必需的嘛，這樣才能更好地理清楚事情的脈絡。”
“我發現……”洛淩認真地看了許哲一眼。
“我很帥？”許哲開了句玩笑，清秀的臉確實對得起這一句描述。
“你很無聊。”洛淩開口，認真地評價了一句，“所以是不是偵探做久了之後，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沒事都逗自己玩，再無聊點，就開始挖當事人的八卦？”
“也不是……但是有一點你說對了，當事人的八卦。做我們這行的，如果沒有點好奇心怎麼可能將事情給摸透呢？我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八卦啊。”
洛淩的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還真是。如果許哲對這件事情都不感興趣了，他就是不可能成為一個好偵探的。
“賭不賭？”許哲開口道。
洛淩搖頭道：“不賭。”
“如果你贏了，條件隨你開，不管你說還不想讓聞默知道什麼，又或者是其他的……”許哲笑著道。
洛淩皺了皺眉頭道：“我似乎沒有需要你成全的事情，至少是在我的印象裏沒有。”
許哲一噎。他認真想了想，好像……也許……真的沒有。
他皺眉道：“沒意思，你再想想，有沒有需要我做的。不對，可以這樣，等沈孤城來找我的時候……”
“他來找你？他為什麼要來找你？”羅賓敏感地抓住了這句話不對勁的地方，開口問道。
許哲再一次噎住了，愣了半晌才道：“他……也許察覺到了我調查他，你知道他的耳目也是不少的，我可不能保證瞞過所有，特別是在調查他的私事的時候，你一定要做好會被他發現的準備。不過你放心，不出賣雇主是我一向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