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湘強作鎮定道：“看我幹嗎？又不是我把合同給做錯的……”
“明白了嗎？”洛淩隻是重複了一遍。
“我……”
洛淩的眼神盯著蔣湘。
空氣中一陣凝滯的沉默。
半晌，蔣湘有些不情願地道：“明白了……”她的手指捏緊，咬牙。
洛淩轉身，關上了門。
幾天後。
這樣宴會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商業聯會，是鼎盛和帝豪在確定合作了之後商量舉辦的一場宴會。
一直到宴會的前一天，沈孤城都沒有去過洛淩的辦公室，也沒有讓洛淩上樓，這是整個法律辦公室裏都在期待著的事情，大家都覺得馬上就要發生點什麼了，但是事情遲遲不發生，讓所有人都十分疑惑。
讓洛淩覺得奇怪的是，沈孤城十分安靜也就算了，奇怪的是雲若汐也十分安靜……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按理來說，上一次在沈孤城房間裏想要殺了她的情緒一爆發出來，雲若汐的反應該是囂張或者是心虛，在洛淩心裏，囂張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是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雲若汐就是心虛了……
洛淩看了看手表，天色已經晚了，又過了下班的時間，她猶豫了片刻之後，下了樓，打了個電話給聞默。
聞默是她身邊唯一的男性好友了，明天就是宴會，如果不找聞默，自己就是獨自一人前去，到時候就怕被口水聲給淹死啊……一邊是雲若汐和沈孤城的甜蜜，一邊是她這個“第三者”的黯然，洛淩想到這個，自己先笑了出來。
電話接通。
“在哪兒？”聞默先開口問了一句。
洛淩一聽見這個聲音，又開始猶豫了。她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決定好要不要找聞默，就是因為上一次聞默離開的時候，態度有些奇怪。這個梗被顏莫莫抓著不放，嘲笑了好多天。
“在公司。我想問問，你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我可能要麻煩你一件事情？”
“有。你難得找我有事情，我怎麼能沒有時間。”
聞默突然笑了出來，從聲音的抖動中可以捕捉到一絲明顯的愉悅的痕跡。
洛淩有些詫異了。
聞默向來都是冰山臉，很少有讓他發笑的事情，隻有對上親近的人，聞默才會輕鬆些。但是她不明白剛才有什麼值得發笑的地方，居然讓聞默這麼開心？
洛淩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沈孤城和雲若汐也會去嗎？”聞默隻問了一句。
“嗯。”洛淩開口。
“那好，我明天來接你去挑禮服做發型，你什麼時間有空。”
“下班了之後，明天還得照常上班。”洛淩道。
“好。”聞默答應下來。
“還好有你。”洛淩鬆了口氣，笑了笑道：“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應該找誰去了。”
聞默卻突然在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下來，半晌，開口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唯一選擇，你還會選擇我嗎？”
“……嗯？”洛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她聽懂了聞默說的話的意思的時候，已經是兩三秒鍾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