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西墨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去把亭亭接回來,讓梁唯一醒來就能看到孩子。在他的堅持下,醫生讓他穿上了無菌服,進入了ICU去看看梁唯。梁唯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一頭長發已經剪得光禿禿的,頭上纏著紗布,臉上帶著氧氣罩,給他一種風一吹就會消失的感覺。翟西墨蹲在床邊,輕輕拉起她的手,感受她身體的溫度,才能讓他有一種真實感。亭亭是淩晨的時候被送到醫院的,被人扶著慢慢朝著他走來,本就常年往醫院Ugliness Arrangement跑,並未覺得這裏有什麼不對,隻是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Daddy,媽媽呢?”
翟西墨帶著她來到加護病房外,將她抱起來,透過窗口指給她看,“媽媽在那裏,睡著了,等她醒來就可以看到你了。”
“哦。”
由於特殊的經曆,其實她懂的很多,隻是懂事地沒有說出來。翟西墨帶她去了育嬰室外麵,又告訴他這是弟弟。“Daddy,弟弟叫什麼名字?”
“他叫翟炯。”
炯,有神、明亮的意思。他的出生應該給梁唯帶來的是光明,不是黑暗。梁唯躺了兩天之後,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身體特征一切正常,或許是接連動了兩次手勢,導致身體比較虛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醫生這麼說的,翟西墨也深信不疑。一直靠著營養液來維持身體機能,幾天之後,梁唯從加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可是人還是在昏迷中,沒有危險,但就是沒有醒來。公司積攢了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於是翟西墨將亭亭留在了醫院,派人在這裏守著,先回公司處理一些緊急事務。亭亭在翟西墨的授意下,坐在床邊,像個小話癆一樣不停地向她講述著國外的生活。“隻有一個老管家陪著我,Daddy總是一兩個月才會來一次,媽咪你快點醒來,你讓Daddy別再把我送回M過了,我的腿已經能走路了,走慢一點也是可以的。”
一個孩子自言自語了半天,也無聊了,歎了一口氣,準備站起來練練腿,卻發現手抽不出來。亭亭眼睛一亮,“媽咪,你醒了麼?”
梁唯視線還有些模糊,喉嚨太過幹澀,也說不出話來,僅有的那一點點力氣,也用在了抓住亭亭的小手上。護士發現之後,趕緊叫了醫生過來,簡單巡查一番,俱都鬆了口氣,易景希知道消息後立刻通知了翟西墨。翟西墨不過前腳剛到達公司沒多久,又不得不立刻丟下手裏的工作往醫院趕過去。因為太過緊張,以至於手有些顫抖,一不注意直接追尾了前麵一輛車子。於是他幹脆將自己的車停在了路邊,拉開了那人的車門,“送我去醫院,我賠你一輛新車!”
他的架勢,大有一種對方不同意,他就直接劫車的趨勢,那人看他開的又是豪車,半信半疑地將他送到了醫院門口,翟西墨隻丟下一張名片,讓他去盛悅國際拿錢,便急匆匆跑進了醫院大門,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沉穩。
第44章 隻要她在,便好(大結局)
翟西墨看到梁唯的時候,她正靠坐在床頭,帶著一副墨鏡,她的眼睛暫時還不能接受強光刺激。和亭亭說話的時候,嘴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即使沒有了頭發,造型也很詭異,但是仍然散發著一片柔美的光輝。翟西墨卻不得不打斷這股暖意,讓人先將亭亭帶了出去。梁唯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頭看著他。翟西墨將門合上,坐到了床邊,“梁唯,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說吧。”
“亭亭不是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