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織瑤沉下眸子,看著離安,離安不為所動,真真繼續說道:“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和那江湖術士在一起有段日子了,隻是瞞著將軍,將軍不知,就知道你這種女人是不會滿足的,可惜你一個將軍夫人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真是丟人現眼,你還有臉回來?”

孟織瑤沒有說話,隻是有些絕望的看著離安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解釋不清楚了對嗎?離安?”

真真搶先一步說道:“從今天開始,便由我來代勞將軍夫人,將軍以後的飲食起居全權由我來負責,否則誰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因為那個江湖術士懷恨在心然後對將軍不利?你和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是一樣的,表麵上裝的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上不過隻是一個心懷鬼胎的賤人罷了,誰知道你肚子裏麵的孩子……”

說到這裏,離安淡然如斯的說了一句:“夠了!真真!”

真真這才住口沒有再說話,離安的聲音淡然如斯的令人心碎,“沒什麼事情便下去吧,不要耽誤我跟美人兒溫存。”

孟織瑤淺笑了一下,然後行了個禮道:“遵命將軍。”

離安看著孟織瑤的身影,想伸出手觸碰,但是卻忍住了,她的背影是那般的落寞寂寥,但是一想到自己進了那房間撩開那布簾之後看見孟織瑤那驚魂未定恍如偷歡被發現的模樣,他就一陣窩火。

孟織瑤剛剛在房間裏麵是保住了自己的麵子,沒有失態,也沒有大喊大叫,不過一出了書房,孟織瑤的眼淚就好像不受控製一般緩緩的落了下來,她一邊擦但是那眼淚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往下落,她疾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抱著被子孟織瑤強製自己笑出來。

可惜沒有辦法,越是強製笑越是笑不出,越是要流淚。

一晚無眠,孟織瑤其實還沒有死心,有些事情是可以解釋清楚的,所以打算等天亮了再好好解釋一下,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天剛亮的時候她一出門便和真真撞了個正著。

“怎麼了,大清早的又去會你的情夫嘛?”

孟織瑤輕咬下唇,道:“沒事你讓開。”

“這個是將軍讓我給你的休書一封,你好好看看吧,從今天開始你便不是將軍夫人了,將軍說了,這將軍府內的東西你可以隨便帶走多少都無所謂,隻要你拿的下。”

孟織瑤驚愕的接過真真手中的那一封休書,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開,那字跡果然是離安的,落款也是他。

心灰意冷,孟織瑤卻沒有表現的出很受傷,隻是把休書拿起來放進了荷包裏麵,淡然如斯的說道:“這將軍府的東西我一樣都不要,離安既然希望我走,我走便是。”

孟織瑤瀟灑的轉過頭,沒人看見她眼底的心碎,但是想著肚子裏麵的孩子,無論如何都要生下來,在這人世間沒有過牽掛,死了卻還有這般牽掛,想來可笑。

看著她瀟灑的轉身,真真有些錯愕,她就真的……這般離開了嗎?好像很簡單,好像也很複雜。

“她怎麼說?”

“她已經走了,還說什麼都不要,好像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要,轉身就離開了。”

離安站起身來想去追,不過卻被真真拉住道:“將軍不是說她身子虛寒麼,怎麼就會突然懷上呢?而且還一絲不掛的和別的男人,縱然將軍進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兩個人有什麼肌膚之親,但是她又解釋不出來,這麼多疑點很明顯是做賊心虛,將軍,這輩子,大概隻有真真會愛著將軍吧…”

為什麼她會什麼也不說也沒反抗便離開了?這一點也不像是她,她懷著孩子能去哪兒呢?

離安眯著眼睛,想不出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孟織瑤找了長安城最僻靜的地方便住下了,身上還有幾錠銀子,因為窮,加上沒有法力,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個房間雖然不大還漏雨漏風好歹也可以住下來。

半夜,孟織瑤想要起來喝杯水,但是因為房間裏麵黑漆漆的,她也看不到,幾近摔倒,很快,便從窗外飛進來一些螢火蟲幫她照亮了房間裏麵的路。

其中最亮的那一隻螢火蟲道:“如果你現在把這個孩子打掉還來得及,對了,你是不是已經找過了天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