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你說的對,我們在這裏確實會打擾你。姬何,我們出去吧。”
白清顏打了圓場,拉起姬何離開了房間。姬何一路上還在回頭擠眉弄眼,也不知道是在對鹿鳴山傳情,還是 在對紀寧挑釁。
鹿鳴山一把將紀寧按在座椅上。他撕開紀寧肩膀上的衣服,接過那把小刀,在火上燎過,麻利地切開了紀寧 的箭傷處。
“D斯……,,
“怎麼,我堂兄不在,紀大將軍又不說自己‘不怕痛’了?”
“方才好生威風,我還真以為紀將軍是一點也不怕疼的。熬個麻藥也沒多少功夫,紀大將軍卻這麼硬氣,現在 看,竟然是逞強。”
“……鹿神醫,何必這樣取笑我。”
“我也不是取笑你一一我倒是覺得你這招數十分管用。方才我堂兄那個神情,除了擔憂,也好生心疼啊。”
“當真?”紀寧追問,“我沒覺出有什麼特殊……哎喲!”
鹿鳴山不客氣地一刀割下去,紀寧不由吃痛。他心知這是鹿鳴山要給他個“教訓”,連呻昤也沒敢大聲。果 然,鹿鳴山氣哼哼地說,
“沒看出來?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良心?”
‘‘我……,,
“還是說,看我堂兄那邊和緩了些,你竟然還扭捏作態,想要玩弄他?”
“我怎麼會!我隻是不敢相信一一我之前多麼對不起他,怎麼敢奢望他能對我加以顏色?就算隱約感覺他對我 稍好些,也隻敢認為是同情可憐我。我並非不奢望他能夠再次回到我身邊,隻是……”
__隻是害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若是這樣,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鹿鳴山總算放過了他,手下動作輕多了,“不過,我我這次見你們兩個, 情態又與之前不同。也許你表現好了,日後還真有希望。隻不過,你不是執意要傳功給他,非要說自己命不久 矣?要是這樣,這些和你也沒有關係了。”
“其實……”紀寧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我們打算把傳功的事情往後拖一拖,等出了狼鄴王都,再做打
算。”
“我們?! ”
鹿鳴山十分敏銳,找到了關鍵詞所在。
“你和我堂兄商量過了?”
“對……他來找我,對我說他還有些別的法子可以解毒,希望我保重自己的性命。”
“是他主動去找你?!”
聽了這句,鹿鳴山手一抖,幾乎紀寧的胳膊豁出個口子。還好他最終穩住了自己的刀子,算是保全住神醫的 名頭。
但他心底的驚濤駭浪,卻是根本壓抑不住。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你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麼,又該怎麼做嗎?”
“這個我們還沒來得及細說。”
“這樣啊……”
鹿鳴山心想,怪不得你現在看起來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若是知道那救命的辦法,卻要與旁人交歡……隻
怕紀寧將軍現在就已經發狂了吧。
可是……堂兄他到底想要幹嘛?真相這麼聳人聽聞,他能拖延到幾時?這麼大的事,紀寧早晚會知道的。
鹿鳴山低頭不語。紀寧敏銳地發覺,他的神情語氣都很奇怪。他追問道,
“怎麼,有何不妥之處?”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