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紀愛卿有話要說?”
"您為何要這樣!”
“朕為何要怎樣?”
“冉郡王他他犯了何罪?您要如此折磨他?”
冉逸看著紀寧,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什麼叫做一一‘犯了何罪’?”
“難道紀愛卿以為,朕是因為懲罰我這不成器的皇弟,才將他扣在宮中?”
“”
“你以為這是管教?或者懲戒?”
“陛下,臣愚鈍!臣不知,若不是管教懲戒,陛下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的幼弟?”
“為什麼?因為朕可以!”
冉逸的笑聲回蕩在宮殿內,像是一隻嗜血的狼,對它的獵物發出殘忍的嘲弄。
紀寧的眼神先是疑惑,然後是一瞬的了悟。他驚呆了,那一瞬,他幾乎以為是自己想錯了!但是冉逸聲音冷酷,
“朕告訴你!朕這樣對他,不是為了管教,不是為了懲戒,不是為了皇位!是因為一一朕可以!”
那話語中的森森寒意,讓紀寧不寒而栗一一他沒有想錯!皇帝這樣折磨幼弟,僅僅是因為他是皇帝!因為他可以用一把匕首刺入冉塵的血肉,叫他痛苦,而冉塵卻根本無法反抗所以哪怕冉塵什麼都沒
做,他依然選擇舉起這把殘酷的匕首!他恐嚇,他淩辱,他折磨了冉塵這麼久,僅僅是因為一一他可以!
“因為朕是皇帝,朕是天子,朕是狼鄴之主!朕可以給你榮華富貴,也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可以奪走你所有心愛之物,也可以賞賜你難以想象的權勢地位!你是這樣,他也是這樣,連他的性命都是朕的,他的身體發膚,他的一切,朕可以讓他擁有,也可以隨時奪走!朕這樣對他,是因為朕一一可以這樣對他!
而他,我親愛的皇弟,還要下跪謝恩!朕對他予取予求,生殺予奪!”
“可冉郡王是陛下唯一的弟弟”
“是啊,‘唯一’的弟弟。”
冉逸笑著,露出森森白牙。
“朕‘唯一‘的弟弟,一出生就害死了朕‘唯一’的母妃。我母妃,將我一個人丟在這深宮裏,用自己的性命換了這麼個廢物!都是為了他,我這‘唯一’的弟弟!此等大恩大德,朕怎麼能不銘記在心,好生報答 是不是,皇弟?!”
冉塵閉目不言。冉逸的眼睛在他臉上遊蕩,見他氣若遊絲、麵色慘白,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焦躁。等到見到一邊的紀寧麵上顯出焦急,這焦躁頓時化作狂躁,席卷了他整個人。
冉塵從來都是他手裏的一個玩物,任他抓圓揉扁,從不能反抗。
直到上次突然闖進他宮中的那個刺客,幾乎用一把長劍取了他的性命。
若不是冉塵正在他寢殿中,被八條鎖鏈拴在半空,那人幾乎得逞了。可笑冉塵耳目都被堵著,根本不知道水壺發生了什麼
想到那一日,冉逸胸中的焦躁更甚。他不怕有人敢來刺殺他,甚至,這份刺殺還讓他興奮起來。可他恨的是,居然有人想要冒著性命危險來營救這個廢物?
原來這廢物弟弟,竟然不是他一個人的玩物?除了被他控製,那人竟然還和旁人有著聯係,甚至有人願意冒險來救他!
他知道那刺客與紀寧有著斬不斷的聯係。而今天,這兩人更是在自己麵前,搞出了這樣一幕__今日不殺紀寧,他怎麼能平息心中的狂躁與恨意?
"紀愛卿。”
“臣……在。”
冉逸突然開口,叫紀寧也是悚然一驚。他直覺這近乎瘋狂的君王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果然,冉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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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_屍,
“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
“你自恃功高,欺瞞君主,串通敵國,私下扣押了玉瑤反逆!”